里面被收拾得很干净,完全没有味道,床单被套明显是新换上去的,李春华说:“床单被套都是前几天刚洗的,昨天才套上去,棉絮也晒了好几天,你们晚上睡着肯定暖和。”
程蔓笑着说道:“谢谢李姨。”
李春华就是陆平洲继母,她跟程蔓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后妈都是年轻漂亮的,可能温柔,可能娇媚,也可能白莲花。
虽然知道李春华不是那种恶毒后妈,但陆平洲说过他爸快六十了,而他后妈还不到四十,两人组合是典型的老夫少妻,不免先入为主。
等真正见到,程蔓才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多。
李春华不是以上任何一个类型,她是典型的六七十年代的女性,打扮朴实,说话利落,看人的目光坦坦荡荡。
对陆平洲这个继子,她的确没多热络,但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他们关系一般,主要是因为年龄差太小。
陆平洲喊不出妈,她也没办法把他当成亲生儿子。
而且他们这关系,走太近也不合适,还是这么不远不近地处着比较好。
面对程蔓,李春华反而没那么多顾虑,在陆平洲被陆父叫到书房谈话后,带着程蔓把楼上楼下都转了一遍。
逛完刚回到楼下,从外面跑进来个人,进屋就喊:“哥!哥!”
李春华眉头拢起,喊道:“陆平洋!”
叫陆平洋的小孩停住脚步,挠着头喊了声妈,又用好奇的目光看向程蔓:“你是我嫂子吗?”
程蔓上前一步,微笑着做自我介绍:“平洋你好,我叫程蔓。”
“真是嫂子啊?”陆平洋傻乎乎地问。
李春华扶额,只觉得没眼看,挥着手说:“愣住干什么?快叫人啊。”
陆平洋这才反应过来,立正抬手:“嫂子好!”
“也不用这么隆重。”程蔓说着,一时不知道是该回个军礼,还是上前跟他握手。
“就是个傻小子。”李春华嫌弃道,招呼程蔓去客厅坐。
陆平洋连忙跟上,嘴巴不停:“妈,嫂子,我哥呢?他不是回来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在书房跟你爸聊天呢……”李春华扭头问,“你想去看看?”
陆父性格严肃,陆平洋打小就怵他,当即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在这陪嫂子你说话吧,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临江远吗?你们回来花了多久?回来待几天啊?”
程蔓发现了,陆家这两兄弟虽然长得像,但性格截然相反。
陆平洲在熟人面前好像挺能说,但到了不那么熟的人面前挺严肃,说话也言简意赅路。陆平洋性格则有点小太阳的意思,爱笑,话多,跟他哥完全不同。
不过陆平洋话虽然多,但性格不讨厌,还很会照顾人。
程蔓接过他剥的桔子后道了声谢,才回答说:“临江挺远的,我们二十五号晚上上的火车,今天晚上才到,路上花了差不多四天。我们这次回来,放的假连着请的有二十天,来花了四天时间,回去也差不多,但回去后肯定要休息两天再上班,差不多能待十天。”
程蔓说的时候,陆平洲一直在「啊」,而且每次声调都不同,表情也跟着变化,最后失望道:“才十天啊!”
程蔓说道:“十天不短了,能从今天待到年初九呢。”
陆平洋很有个人想法,说道:“我觉得挺短的,要是你们能一直住在家里就好了。”
“这恐怕有点难,你哥分配到哪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陆平洋是大院子弟,自然明白程蔓的意思,他们这里太偏了,年轻一辈不管当不当兵,就没几个留在驻地的,近的去县里,远的去省城,再远就像他哥这样,去两三年回不来的地方。
不过陆平洋很会调整情绪,很快打起精神继续问:“你们这几天一直在车上吗?火车是什么样的?”
“没有,我们昨晚是在市里招待所住的,今天转汽车回来,至于火车上什么样……”程蔓想了想说,“火车是一节一节的,里面有很多车厢,硬座、软座、硬卧和软卧在不同车厢里,还有餐车,在火车上可以买饭吃,到了站点如果有卖食物的,也可以下车买着吃。”
“你们上厕所怎么办?”
“火车上有厕所啊。”
陆平洋眼睛亮亮的:“那火车上岂不是什么都有?可以住在车上?”
程蔓噗嗤一笑:“怎么可能啊,火车都是买票上去的,一张票还不便宜呢,从临江到春城,一张卧铺票就要三十,而我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么多,如果不下火车,拿什么钱买票,什么钱吃饭?而且火车上人多,一个隔断就有六个人,来来往往的,晚上睡不好,白天睡不醒,还不能洗澡,待几天身上就要搓泥了。”
如果不是趁着昨晚住招待所时洗了个澡,程蔓现在肯定不跟他们闲聊,进门就要洗头洗澡。
陆平洋哦了声,表情有点失望。
程蔓以为他是因为不能一直在火车上带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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