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满意。
只有罗文欣,心情十分复杂。
既想从陆平洲身上挑点刺,以证明自己给小姑子介绍的对象没那么糟糕,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陆平洲的确比她介绍的靠谱很多。
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婆婆,觉得她怀揣着那么多盘算,夸陆平洲时心里也不害臊。
王秋梅不知道儿媳妇的内心想法,但就算知道了,她也会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为什么要害臊?
人都是自私的,她当然得为自家闺女考虑,闺女和未来女婿,这标准能一样吗?
再说她盘算那么多,还不是因为陆平洲是生人吗?如果他是大院里出去的孩子,知根知底,她何必琢磨这么多,早把两个年轻人凑成对了。
总之,这顿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陆平洲在程家人面前露了脸,获得了王秋梅夫妻的认可,程家人也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少了很多担忧。
……
可能因为这次约会,程蔓跟陆平洲之间有了较为亲密的接触,晚上她没忍住胡思乱想,到凌晨才睡着,起床后不至于眼睛下方青黑一片,但精神确实有点萎靡。
打扫卫生时,她的哈欠一直没断过,看得罗婶忍不住问:“你昨晚干嘛去了?今天怎么这么困?”
程蔓还没回答,陈小萍就抢先开口了:“想男人想的呗!”
这话一出,前厅安静下来,程蔓放下捂嘴的手,目光冷冷看向陈小萍:“你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陈小萍嘴一撇,斜眼看着程蔓说,“难道你敢做,我还不能说了?”
“我做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了!”陈小萍把扫帚一甩,指着罗婶说,“你问问她,常来咱们饭店吃饭的那个当兵的,是不是我先看上的?是不是我先跟他说相亲的事?”
陈小萍心里的气,起源于昨天跟关建国的一场交谈。
因为之前好几个月,程蔓都是选的工作日休息,近一个月里又连着三次休周日,其中一次还是为了相亲。
所以昨天得知程蔓跟关建国换了班,陈小萍第一反应就是她相亲去了,不由心生感慨:“王婶也太着急了吧?就这半个多月,程蔓相几次亲了?”
感慨完见不但没人搭理她,唯一的听众还去了后厨,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也是,程蔓今年都二十一了,再不紧着点,拖成大龄女青年肯定更难找。就是不知道她想找什么样的,这丫头平时笑脸迎人,实际上恐怕是个眼光高的,不好找啊!”
正巧关建国出来拿东西,听到这声感慨问:“你在说谁?”
“还能有谁?程蔓呗…………”陈小萍想起跟程蔓换班的正是面前的人,笑眯眯问,“关叔你跟我透个气,她今天跟你换班,是不是相亲去了?”
关建国不知道陈小萍不清楚这些事,疑惑问:“她不是相成了吗?这次跟我换班说是要去约会。”
“相成了?”陈小萍顿时来了劲,“是她嫂子介绍的那个人成了?对方长啥样,在哪工作,您知道不?”
“我哪知道这些……”关建国说着都觉得好笑,虽然他们单位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但明显女人们交流更多,相亲也算隐私,哪会跟他这种年长男人说。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想起罗婶带着程蔓找自己换班时说的那些话,关建国说:“应该不是那个吧,小程对象经常来咱们饭店吃饭。”
来他们饭店吃饭的人不少,可能被关建国记住的不多,都是常客。
而这些常客中,年轻的就更少了,上次给她没脸的军人是一个,另一个叫谢澜,是去年分配到机械厂的工程师。
这样看,程蔓对象是谢澜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也不一定,谢澜是干部,听说父母级别也不低,而程蔓父亲只是个电工,人未必看得上她。
军人更不可能。
陈小萍后来琢磨过上回给他介绍对象时他说的那些话,觉得都是他不想结婚,又或者根本看不上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想出来的托词。
再加上程蔓家里没人当兵,不可能有人恰好给他们牵线。
这两人都不是,那就只有那些三十四岁的中年人了,虽然中年人大多结过婚,但常来的食客中也不是没有离婚死老婆的。
想到程蔓可能在跟一个跟他爸妈差不多年纪的人处对象,陈小萍差点没乐得笑出声,眼睛放光问:“你知道她对象是哪个常客吗?”
“叫什么我忘了,只知道他是当兵的…………”关建国回忆了下说,“哦对,俩人还是罗姐给牵的线?怎么,你不知道这是吗?”
当兵的、罗婶牵线……
陈小萍几乎立刻就确定了程蔓对象的身份,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是当兵的,不是其他什么人?”
“前几天换班的时候她们亲口跟我说的,我又没老糊涂,不记得名字还能不记得他是干什么的?”关建国说着发现陈小萍神色不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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