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话语。
陈卯卯换好了衣服,陈宵寅过来替她开门。
电台里放到张国荣的《路过蜻蜓》,吉他指弹的前奏流淌在车厢内,随后是leslie的温柔歌声。
陈卯卯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在平潭看蓝眼泪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的他多好,赠给她罗曼蒂克般的回忆。
门开了,陈卯卯没下车,只是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
哥,她仰头看他,日光透过车库大门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陈卯卯的手轻轻一拉,陈宵寅就顺势坐到了车里。她双腿叉开跪坐在他的腿上,车内高度不够,她只能低头,头抵着他的额头。
陈卯卯感觉到了她哥的性器,非常明显,隔着裤子面料,硬邦邦的一根。
她的手环着他的脖颈,问他:哥,面试怎么样?
陈宵寅不理她,她就伸手去摸他硬起来的裤裆,被他用手臂隔开。
她又用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去摸他的胸肌,像个女流氓。
哥,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陈卯卯趴在他的身上,轻轻啃咬他侧颈上的肉。
她说的是《春光乍泄》里何宝荣对黎耀辉说的台词。
每次何宝荣在外面受了伤,一身鲜血地回到黎耀辉身边时,就会对他说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然后两人滚作一团,不计前嫌。
这部电影他们一起看过,就在家庭影院里。
那次她哥坚持看英文电影,陈卯卯坚持看《春光乍泄》,后来她赢了,陈宵寅只好跟她一起看这部同志片。
看,她已经发出了求和的信号,那么他就不该再这么端着。
闹够了么?陈宵寅将她的手扒下来,沉声道。
他的呼吸已经被她扰乱了,明明下体硬得跟铁一样,却偏要装成柳下惠的样子坐怀不乱,十分禁欲。
陈卯卯调戏够了,他还在端着,她顿觉无趣。
闹够了,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还是输了,可恶。这该死的胜负欲。
陈卯卯脸色很臭,她从哥哥身上翻下来,从车的另一边开车门。
刚碰到门把手,却被陈宵寅握住了脚踝。
她回头看他。
汽车顶灯的橘黄色光线下,她撞进他幽深的眼。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眉骨高,眼皮深,暗色光里更显深邃。
这是一双和她相似的眼睛,遗传自他们共同的父亲。
那就从头来过。陈宵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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