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怕有人趁着这一次的事情弹劾荣国公府,让皇帝彻查荣国公府,荣国公府那么大,有很多族人都住在一起,这里头也有可能出现别的问题。
哪怕是荣国公府降爵位都好,要是直接废了爵位,她的母族的人以后如何过。
贤妃忧愁,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真要是没了爵位,那些人还会收敛一点。可那样的话,他们曾经得罪过的人必定会对他们下狠手。
就荣国公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贤妃不敢说他们没有得罪人。
“臣妾的幼弟是母亲高龄生下的,母亲一向宠着他,这才导致他说话做事不过脑子。旁人说了些话,他听了去,就觉得那些人说的话是对的。”贤妃道,“却不知那些话都是些胡话。”
“今早,有御史弹劾荣国公府侵占田地,人证物证聚在。”皇帝道,这才多短的时间,那些人就能拿出人证物证。
这说明荣国公府的人做了太多恶事,别人就等着在关键的时候踩荣国公府一脚。他们瞧见昭阳长公主对袁小公子动手,自然就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就跟着冲上来。
“既是人证物证聚在,皇上更该秉公处理。”贤妃的手有些颤抖,一开始还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牵扯上侵占田地等,那就不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是上层到更高的层面,“臣妾只求皇上留他们一条贱命。”
如果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贤妃只能说都是自家人活该。他们做那些肮脏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到今天。
权势能压得了人一时,真能压得了人一辈子吗?
人家还可以去找权势更加厉害的人,总有机会报复他们。
贤妃起身要跪在皇帝的面前,皇帝道,“别跪了的,你这身体,回去将养着。”
“皇上……”贤妃见皇帝不愿意继续说话,她就不敢再说,只能在宫人的引导之下先行离开。
昭阳长公主府,荣国公夫人亲自过来,还带了很多赔礼。
“都是我家那混世魔王无知。”荣国公夫人生怕自己的小儿子在大牢里受罪,她只等着从昭阳长公主府这边离开就去看儿子,她还希望昭阳长公主能直接放出她儿子。
“他无知?你们府里说那些话的人也无知吗?”秦如玥道,“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说那些话,他会记着这些话?”
“许是丫鬟婆子嘴碎说的。”荣国公夫人连忙就把过错推到奴仆的身上,她前些天确实说过关于昭阳长公主的话。
荣国公夫人认为昭阳长公主不应该改嫁,即便先永平侯对不住昭阳长公主,昭阳长公主也应该守寡一辈子。女人就应该专一,就不该想着改嫁。况且,昭阳长公主都生过孩子了,都是要给人当祖母的人,昭阳长公主就更不该想着改嫁。
呵呵,昭阳长公主改嫁,是想着老蚌怀珠吗?
荣国公夫人还有些自得,不是谁都像她这般,三十多靠近四十岁的时候还能怀上孩子,还能生下儿子的。荣国公夫人身份地位没有昭阳长公主的高,她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比昭阳长公主厉害,她能生!
荣国公夫人的娘家崔家坚定女子从一而终,她教导女儿,也都是这么教导的。
当贤妃进宫之后,她就发现皇帝所想的跟她母亲所教导的相差特别多,她努力去跟上其他的脚步。贤妃也曾经跟荣国公夫人说过,让她别那么教导姐妹。
然而,荣国公夫人根本就不听贤妃的话。
“说实在的,我们女子就该从一而终,而不该改嫁。”荣国公夫人还要说上两句,“女子该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先永平侯又战死沙场,为国牺牲,马革裹尸,长公主你就更应该为先永平侯守着。说句难听的,侯爷,公爷的,他们当了驸马,他们的爵位还是在的,他们三妻四妾也是应当的。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夫妻,情分深厚,也该守着的。”
“荣国公是该三妻四妾。”秦如玥揉揉耳朵,她听着荣国公夫人说完这些话,“不过他要是不再是国公,一介平民,那是没有资格纳妾的。”
荣国公夫人这个人,儿子都在大牢里,她还敢跟昭阳长公主那么说话。
一朝天子一朝臣,荣国公夫人还当他们荣国公府还得皇帝重用吗?袁小公子无视朝廷法度,这才被昭阳长公主扔去大牢,荣国公夫人还敢在昭阳长公主的面前说这些话。
荣国公夫人是觉得她是女子,她说那些话都没有事情了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荣国公夫人这里根子就坏了。
荣国公夫人还想说话,柳嬷嬷便拦住了她,“夫人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长公主……”荣国公夫人还想说话。
崔氏女都喜欢说教,她们说起这些话来,那就说个不完。
秦如玥之所以听荣国公夫人说完,她就是想听听荣国公夫人能说出门道来。结果荣国公夫人说的就是那些封建糟粕,因为所谓的情分,因为先永平侯战死沙场,昭阳长公主就不能改嫁,那都是胡话。
朝廷没有说先永平侯不是英雄,秦如玥也没有否定这一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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