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石清莲心狠些,在瞧见沈提灯胡作非为时,会拿起戒尺打沈提灯,若是气急了,石清莲会连着沈蕴玉一道骂,所以在石清莲身前,沈蕴玉从来不帮着沈提灯,偶尔还会帮着递一下戒尺。
所以沈提灯向来不怕他的父亲,他只怕他的母亲。
他抽花打鱼,被父亲瞧见了,父亲都不会讲他的,反
而还会教他怎么甩鞭子,但是若是被母亲瞧见了,是会被母亲拿戒尺抽手的。
所以沈提灯转头就跑,他打算跑出好远,反正母亲慢腾腾的,踩着珍珠履根本跑不过他,等母亲气消了,或者等父亲回来了,他再去寻父亲来撑腰。
父亲很会哄母亲高兴的,每每父亲与母亲待到一起,母亲从不会生气。
沈提灯一念至此,跑得更快了,跑到桥上的时候,因雨水湿了桥面,沈提灯一脚踩滑,直接扑倒在地——他倒在了地上,一声痛都不喊的,像是个小王八一样手脚并用的爬出去,然后再站起来继续跑。
沈提灯四肢并用,倒腾的飞快跑走的时候,石清莲看的都绝望了。
这是谁家的傻儿子啊?
不要了,再生一个吧。
等到沈蕴玉回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他的大氅都被雨水打湿了,一进厢房的门,便瞧见石清莲窝在矮榻上,一张漂亮圆润的脸蛋上含着无尽的惆怅。
“这是怎的了?”沈蕴玉将被雨淋湿的大氅挂上,道:“是沈提灯又摔碎了你的珠花么?”
满府里,能惹的石清莲如此模样的,想来只有那一位小霸王了。
“他——”石清莲痛苦的闭上眼。
说起珠花,她便又记起来前些日子,沈提灯把她珠花弄碎了,又不想被她打,便从院外抱来了一只狗来,将那狗放在厢房里,死活将珠花的事儿赖到了狗身上。
奈何他手脚做的不干净,轻而易举便被人勘破了。
有点心眼子,但实在是不多。
沈蕴玉挂好大氅,脱下外袍,走到她身边来,将她揽在怀里,他的骨肉一贯是热腾腾的,一股男子血热气直扑到石清莲脸上来。
“玉哥哥。”石清莲蜷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道:“你与我再生一个女儿吧,聪明些。”
最起码,女儿干不出来满地乱爬的事情来。
沈蕴玉勾唇,道:“提灯竟这般令你绝望?他今日到底做什么了?”
石清莲痛苦的哼唧了一声。
你儿子干什么了?你儿子在桥上满地乱爬呀!跟个小王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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