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金襄的首饰店进的货都不怎么样,比如,应该用南海大珍珠做的项链,他们用普通珍珠来冒充
,再卖出去,类似的事情很多,总之都是以差充好的。
这种做生意的手法简直为人不齿,双喜便偷偷集结了一帮人去金襄的店儿里闹,金襄店铺里的老板最开始还仗着金襄郡主的威名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后来闹到报官,那老板才怕。
闹到最后,此事影响颇大。
京中圈子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了,金襄的铺子销量锐减。
比没钱更让金襄难受的是,此举丢人啊!
她堂堂一个郡主,名下的铺子居然闹出了这种以次充好的事,她在圈中本就为数不多的名声更是丢的捡都捡不起来。
金襄暴怒,仔细询问,发觉事情里有个叫双喜的小老板一直在牵线,再仔细一查,赫然发现这双喜是石清莲的丫鬟,差点把金襄活生生气死!
石清莲,石清莲!
自那一日从北典府司回来之后,金襄结郁于胸,后来又听说了沈蕴玉请旨赐婚一事,伤心难过的都想拉一根绳直接上吊,死了算了,却又不甘心。
得到沈蕴玉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她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沈蕴玉尝到手里一次。
她这头关于沈蕴玉的事儿还没放下呢,结果一扭头,又听见了被石清莲摆了一手的事儿,金襄气得两眼发昏,她心想,死也得拉着石清莲一道死,既然她不能让沈蕴玉爱她,那她就让沈蕴玉恨她。
爱和恨都可以,只要永远忘不了她就行。
想起与石清莲的那些仇怨,她就想起了江逾月。
当初江逾月与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金襄越想越恨,可奈何石清莲这个人简直滴水不漏,邀约石清莲,石清莲不出来,路上偶遇石清莲,石清莲带着丫鬟和私兵,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金襄觉得她都快憋屈疯了。
她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她思来想去,把念头打在了康安帝姬身上。
她这段时间,对康安帝姬和石清莲之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若是康安帝姬册封长公主的时候,给她一点机会——
金襄在郡主府内,让丫鬟研磨,准备写一封信给她的康安表姐。
此时,沈蕴玉刚刚从暗桩处回来。
他在外折腾了一个白日,没
抓到永宁侯世子伪装的刺客,抓捕不顺,脸色也不大好,只回到大殿办公。
他回到北典府司的时候,没人敢招惹他。
还是一旁的小旗硬着头皮上来提醒,沈蕴玉才想起来,之前说了要去刑审江逾白,结果被江逾白等了一个白日。
他确实还有些话要问江逾白,关于假铜币案,证词还是要的。
沈蕴玉便下了牢狱中,去见江逾白。
诏狱永远暗无天日。
沈蕴玉见到江逾白的时候,江逾白已经被逼到有些失常了,他一双眼都变的猩红,听到脚步声,就站到栅栏旁边,阴沉着脸看着走过来的沈蕴玉。
在他的视线之中,沈蕴玉在昏暗中一点点走出来,周身的红色飞鱼服是那样的刺眼。
一旁的小旗与沈蕴玉道:“自从昨日晚间属下传达完大人的话之后,江大人就一直如此了。”
听见这句话,沈蕴玉一直冷沉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别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沈蕴玉在牢房外一站,小旗便利索的拿来了个椅子,他靠坐而下,看向牢房里的江逾白,问道:“江大人有什么话,说吧,沈某知无不言。”
江逾白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咬着牙道:“你到底是如何抓到我的?”
他的失败,比沈蕴玉跟石清莲好在一起,更让他难以接受!
“江大人当真想知道?”沈蕴玉含笑,道:“因为沈某瞧见过您的手稿。”
“我的手稿?不可能!我的手稿从未出过书房,都由我的管家亲自焚烧,怎么会流落出去!”江逾白近乎癫狂了,双目赤红的吼道:“是我的管家背叛我,我的管家呢?你许诺了他什么!”
沈蕴玉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
他在椅子上坐着,锋锐的瑞凤眼微微眯起,盯着江逾白看了片刻后,才道:“江大人为何笃定是有人背叛你呢?就不能是沈某无意间,在外面瞧见过的吗?”
江逾白更加癫狂了。
“不可能!”他怒吼道:“我的手稿,在书房中写完便会被焚毁,都是当着我的面,被我的管家亲手焚毁的!我的手稿,一张都不会沦落到外面!沈蕴玉,我的管家去哪儿了?你把他交出来!我要当面问他!”
他的管家,是他从江家带出来的本族人,同族同亲,为什么要背叛他!
江逾白因为情绪失控,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吼出来的那一刹那间,沈蕴玉的脸色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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