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已经拜了堂的陆家三女陆飞鸢走出来,管陆家人要陆姣姣。
这还得了!
一群人只顾着看戏,连郑桥被锦衣卫带走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去送。
锦衣卫百户神情复杂的想,这和他们来时候想的不太一样啊,这也太顺利了吧。
也可能是郑桥人缘不咋地,甚至都没有个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让他吃完这顿饭再走。
总之,人群现在只顾得上看陆家。
陆怀看着地上脸色煞白的陆飞鸢,气得直甩袖子,又要维持颜面,只得转头先送客。
陆家自打陆姣姣回来之后,办了两次宴会,一次百花宴一次成婚宴,一次都没安生办下来过!
这些客人也都识相,知道剩下的事情他们看不了了,所以都慢吞吞的往外走,偶尔碰上个爱看热闹的,还回头瞧瞧扫两眼。
宾客散尽后,陆怀指着陆飞鸢,恨铁不成钢的道:“陆姣姣呢?她去哪儿了!把她给我交出来!”
陆飞鸢被摁在地上,眼看着大势已去,只得终于吐出了一句:“陆姣姣早都死了,我派人跟着她,她死定了!”
永宁侯世子抬手示意,他手下的亲兵上前几步,将陆飞鸢从陆夫人的怀里拖拽出来,对着陆飞鸢的手臂重重一踩,手臂碎裂间,陆夫人尖叫着被推开,陆宰相怒吼着“还不快说”,陆飞鸢承受不住,终于哭着喊出了她贴身丫鬟的名字。
陆飞鸢的贴身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被拖行出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现下听见自家小姐喊她的名字,贴身丫鬟立刻跪下来,道:“在,在內京乌衣巷里!人现在应当是死了,刺客早已过去了。”
她是负责与那两个刺客对接的,她亲眼看见那两个刺客跟上陆姣姣的马车,又亲眼看见马车进了乌衣巷,
她才折返回来的,至于现在人死没死,她也不知道。
一旁的陆怀和陆夫人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险些直接晕过去。
大胆替婚了还不算,竟然还将陆姣姣给害死了!
永宁侯世子阴恻恻的看了陆怀一眼,没讲话,随即转身,对身后亲兵喊了一声“走”,一群人便上马,直扑乌衣巷而去。
郑桥被拿下的时候,永宁侯府外,江逾白带着斗笠藏匿于人群中,遥遥的望着永宁侯府。
他身穿着一身普通的雪色绸布书生袍,借用斗笠挡着脸,在街巷中隐匿身形,拧着眉等着永宁侯世子被抓。
郑桥是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能不能把沈蕴玉查案的思路拧歪,全靠郑桥。
所以江逾白亲自进京城来盯,只留着一个替身在城外——他的马车车队正慢悠悠的行走在官途上,走半个时辰歇一个上午,把“拖延时辰”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郑桥被锦衣卫百户带出永宁侯府的时候,江逾白亲眼瞧见了,计划顺利进行,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没瞧见沈蕴玉的人影。
他藏在斗笠下的脸上闪过几分疑惑,拧着眉看向四周,道:“沈蕴玉呢?”
逮捕郑桥,为什么沈蕴玉没来?难道沈蕴玉根本不重视郑桥?
“回大人的话,沈蕴玉去另一处巷子了。”一旁早就蹲在此处的手下道:“方才属下看见有一个锦衣校尉和沈蕴玉汇报过后,沈蕴玉便去了别处。”
江逾白心中一紧。
能把沈蕴玉引过去的,一定是比郑桥更重要的事,可是眼下,什么能比郑桥更重要?
难不成沈蕴玉发现假铜币案的其他线索了?
“走!”江逾白当机立断道:“我们也过去。”
不管能不能临近看看,他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当江逾白跟着身后的属下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人与他们同路,甚至来势汹汹,高头大马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阵阵整齐的马蹄声。
竟是永宁侯世子率亲兵在麒麟街前行。
江逾白心中的疑虑更甚,今日不是永宁侯世子的成婚宴吗?怎么也跟出来了?
而在永宁侯世子的身后,还跟着陆府的人,以及一
些永宁侯府的族亲和陆府的族亲,他们从头看到了尾,知道永宁侯世子是去救陆姣姣了,这要是救下来了,永宁侯府和陆家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救不下来,陆府和永宁侯府怕是要成仇。
这大喜的婚事,竟然要闹成仇了!
除了知晓原委的族亲以外,和永宁侯世子一起走的还有一些刚从永宁侯府出来的客人,这群客人纯属是好奇,佯装路过,看戏没看够,也吩咐驾车的私兵悄悄跟上永宁侯世子的马匹。
永宁侯世子也根本不管这些人,现在就是天塌了,也别耽误他找陆姣姣,他只管策马扬鞭,直奔乌衣巷。
一拨一拨的人都在往乌衣巷赶去。
江逾白混在人群中,竟然都没那般显眼了,他扶着头顶的斗笠,预感到山雨欲来,便当机立断,加快步伐,跟上了永宁侯世子身后跟着的人群。
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生了何事!
外面的锦衣校尉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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