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语速很快的说:“二爷今日被人告了,说是二爷在查案的时候贪污受贿,有苦主在衙门里跪着呢,奴才听了这话,便赶忙回来告知。”
石家二爷现在刑部办案,为刑部司员外郎,从五品。
本来刑部之官员被人弹劾贪污受贿,虽叫人心惊,但也并不是什么叫人心胆俱裂的大事,把这小厮吓成这样的原因,还是因为麒麟街三家全都被抄家的事,现在整个京城谈“贿”色变,他们怕石府也被锦衣卫给抄了。
果不其然,石家大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都跟着白了些。
“这,这可怎生是好!”石家大夫人正揪着帕子急的直跺脚,她的公公,石老爷子是户部侍郎,她的丈夫是户部员外郎,他们两人上个月去南方勘察水库和河道挖掘之事宜去了,家中只有二爷和她一个女流之辈在,二爷遭了事儿,也没个人拿个准。
“嫂嫂,莫要担忧了。”石清莲在一旁道:“待我回去,与江逾白问一问,他懂得比你我多,想来会好办些。”
石家大夫人一时宽慰下了心,他们石府的姑爷可是个拿得出手的,便赶忙叮嘱:“你且早些说,若是这案子移交到了大理寺,跟六扇门那头的人搅和到一起就遭了。”
石清莲点头应是,没在石府多留,抽身便出了府门,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归了江府。
她到江府之时,江逾白刚刚下朝回来,石清莲自马车上下来时,江逾白便在府门口瞧见了。
今日石清莲着了一身烟黛色清云纱齐胸儒衫,绸缎般的墨发挽成涵烟芙蓉鬓,行走间裙尾摇曳,清雅的眉眼中凝着一丝媚色,露出的脖颈白的像是玉,日头一洒,明晃晃的刺着人眼。
江逾白只觉得腰腹一紧。
他这小妻子近些时日似乎长开了些,不再像是原先那般羞涩,如同一支花骨朵渐渐绽放开,流露出独特的韵味来。
他因为今日朝堂上的混乱和康安的事情而涌起的不满渐渐消散,反而多出了几分兴致来,竟主动迎上去,在石清莲下马车的时候,主动伸手接她。
在府门口看着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小声讨论:“大人对夫人可真好。”
“能嫁给大人,真是夫人的荣幸。”
马车过高,人下来时要扶,石清莲瞧见江逾白后,白嫩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喜悦,她半扑在江逾白怀里后,又有些担忧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江逾白垂眸问他。
怀里的小妻子似乎很无措,抓着他的袖口将家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他,道:“夫君,您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哥哥一定不会贪污的,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江逾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清莲,这不行,我为朝中文官之首,需以身作则,不得以权谋私,若你兄长是清白的,朝中查清之后,自有人会替他平反,无需我来插手。”
石清莲听到这话的时候,骤然想起了上辈子。
在上辈子这个时候,随着康安在江府晕过一次之后,江逾白便笃定是她下了药,故而对她百般冷遇,她也因为墨言的去世而结郁于心,两人关系如腊月寒冰般,石府出事之后,石家大夫人听说了石清莲在江府的遭遇,硬咬着牙也没来求上江府,反而劝着石清莲和离,等到石清莲知道她二哥的事时,她二哥的官位已经被撸了。
她现在倒是提前“知道”了,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江逾白此时这样一副义正言辞,公事公办的样子拒绝石清莲,让石清
莲觉得一阵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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