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健的年纪,而且先前产子也并没有落下病根,再孕也不会对身子有损。”
灰扑扑的拱门外,太医如是道。
樊封紧皱的眉就不曾松开,他又问:“可这次,王妃的孕吐比之先前更为严重,且每夜都睡不了一个整觉,太医可有什么改善的法子?”
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太医思索片刻便道:“既如此,那我先给王爷留个方子。”
樊封拱手:“有劳了。”
将太医送走后,樊封又回到了房中。
眸光定在睡梦中的娇靥,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阿骊近来总是吃也不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夜间梦魇缠身,也只有白日里才能得来小憩的功夫,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刚想再靠近一些,贵妃椅上的人便悄然睁开眼。
樊封单膝蹲下,让她可以不用抬头也能看见自己:“醒了?可要吃点什么?”
荆微骊苦闷着一张小脸,无所顾忌地捏起男人的鼻子:“吃了也得吐,还是算了。”
樊封想了想,又问:“又下雪了,我学灵阑寺在树枝上系了飘带,要不要去看看?”
闻此,桃花眸终于多了些许光彩。
她眨眨眼,有些怀疑:“要是只有一两条那还是算了。”
樊封站起身,臂弯一动,稳稳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是不是一两条,阿骊看了才知道。”
有些贪恋他怀中的温暖,荆微骊没有抗拒这份亲近,反而身子又往里缩了缩,将脸贴在他胸口。
强而有力的心跳令她不自觉地悸动。
被他抱到院子里,荆微骊抬头,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出绚烂的火红。
在皑皑白雪之上,不计其数的红绸布被绑在梨树的枝头,随着时不时的寒风吹来,它们飘舞的身姿宛若从瑶池坠落的仙人儿。
纯粹的白,与热烈的红。
在她心底炸开来。
观察着她的反应,樊封忍不住勾唇:“如何?可还喜欢?”
荆微骊盈盈一笑:“喜欢,特别喜欢,跟喜欢你一样喜欢。”
嘴角噙着笑,樊封将她稳稳放下,又牵上她的手走近梨树,大掌从左到右拨动红绸,上面的一列列字句也顺势展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
认真看过每一条,荆微骊的脸早就红的不像话。
她回头,眼中再也容纳不下更多的景。
一把抱住男人,她将垂敛脸埋在他胸口,嘟囔道:“啊……你这人真是,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呀。”
反抱住她,樊封低低道:“只是说的话听一遍就没了,像这样绑上去,阿骊不是日日夜夜都能瞧见吗。”
凶巴巴地锤了他一下,荆微骊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就算我看不见,我依旧很喜欢很喜欢你。”
“许是我太贪心,总想要多做一点,让你再多喜欢我一点。”
“而且……”
一些话停在嘴边,樊封叹了口气,才幽幽道:“而且,我总觉得亏欠阿骊你太多,就拿两次怀孕来说,你吃的苦头我都看在眼里。”
荆微骊愣了愣,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再度将脸埋进他胸前,荆微骊咬着下唇,死死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可偏偏就是这样,身子反而微微发颤。
“阿骊?”樊封挑眉。
“没、没事。”
说罢,她眼前不自觉浮现曾经的梦,竟还夹着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松开了环抱的手臂,她又转而扯住他袖口,晃悠两下,眸光潋滟:“我好庆幸,能遇见你。”
望红尘
◎怎么有点像……偷男人被抓了◎
好巧不巧, 荆微骊生下的第二个孩子,又是早产。
九个月多十天。
是个女娃娃。
小女儿的名字不愿假手他人,荆微骊特地盘算了许多天才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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