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贴上来的瞬间, 便自然而然地圈搂上去。
柳枝楚腰不堪一握,他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她整个人便依偎到了胸前。
“阿骊, 你醉了。”他开口提醒。
怀里的人儿依旧闭着眼睛,可嘴巴上却很是要强:“我才没喝醉呢,还能继续喝!”
樊封失笑:“每个醉鬼都是这样说的。”
说罢, 他便抬手将其乱晃的小腿也扶上来, 让她可以更为安分地靠着自己。
可他没想到,自己才刚收回手,某个嘴硬的醉鬼就迫不及待地换成正面贴坐的姿势,还攀着他的肩颈开始胡乱一顿亲。
凌乱不堪,杂乱无章。
简直毫无吻技可言。
刚想拦下她, 耳畔便徐徐响起她的醉呓:“阿湫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樊封心尖一颤, 默默收回了想要制止的手。
任由她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薄而锐的唇勾起弧度, 漆黑的瞳仁也生出了些许星星点点, 瞧着格外惑人。
原本已经积到嘴边的话也及时改道, 变了模样:“那, 有多喜欢?”
听见他的话, 荆微骊慢吞吞地抬起头。
娇俏明艳的面庞红得不行, 令人分不清是酒气上脸还是别的只能。
支支吾吾地措辞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最最最、最喜欢了,比全天下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喜欢。那你呢,喜欢我吗?”
樊封没有嘴角噙笑,没有着急回答。
反而微微俯首,不疾不徐地吻上她的唇。
许是喝多了,荆微骊整个人都没什么知觉,乖得不像话,任由男人又亲又咬也没说一个“不”字,甚至还妄图反攻。
良久的缠绵后,樊封不自觉地又轻舔了下她的下唇,很软,仿若初绽的花苞。
细细欣赏着怀里人眼中的迷离醉意,樊封不断加深了这个吻:“比你喜欢我,还要再加上许许多多成。”
说罢,他难以自控地抬起手,想要去剥她的衣裳。
可手才刚触及,就又被拍开了。
顺着看过去,便瞧见小酒鬼红着脸皱着眉:“别碰我,你手好热。”
樊封挑眉:“是我的手热?难道不是阿骊喝多了,需要我帮你解解酒气吗?
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荆微骊酒劲上来,开始熟稔地耍脾气:“走开啦,就不让你碰。”
越说越带劲,她笑得也更为灿烂,盎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本事,你就玩霸王硬上弓呀。”
说完,像是为了应征自己话中的抗拒般,直接撑起身子要逃离男人的怀,可膝盖才刚用上点儿力道,袖口就因为被人压住结结实实摔回来。
晕沉沉的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荆微骊不满地撇起嘴,攥着男人的衣服。
罪魁祸首笑得粲然,脑海中不断回想她方才的话。
霸王硬上弓。
他哼笑一声,原本拽袖子的手转而朝领口摸去:“既然阿骊主动提出来了,那待会儿本王要是力气用大了,可别后悔。”
话音刚落,便又猛地生出刺啦一声响。
原先的银朱色裙裳被扯烂,连带着里面白色的贴身亵衣也没了正形,最里面的小衣明晃晃露出来,绣在其中的天水色凤蝶振翅欲飞。
荆微骊瞪大了眼睛,醉意顿时散了大半。
下意识捂住裸露出来的肌肤,唯独脸上的潮红不减反增。
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樊封扬手,显然是连最后的小衣都嫌碍眼。
荆微骊连忙避开,似娇嗔地瞪过去:“冷!”
樊封倾身靠近,几乎紧贴着:“没事,待会儿就热了。”
还想驳什么,可唇才刚张开丁点儿,就立刻连同没出喉的话都一同被封住。
不知道是不是胸膛中蕴着的火焰被点燃,他这次吻得显然有些凶狠,甚至还有点急躁,压根不顾荆微骊呜呜咽咽的阵阵嘤咛,只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等分开时,仅剩的小衣早就无法独立支撑,全靠荆微骊自己用手扶着,而她的眼窝也早就微微泛红,委屈之意夺眶而出。
樊封忽的一阵心疼,有些懊恼地帮她擦去泪珠。
可擦泪归擦泪,嘴上、手上倒是半点没有愧疚的意思。
按着她肩头,樊封将其拦腰抱起,信步走向不远处,只隔了一面彩珠帘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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