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微骊开始耍赖,软着嗓子撒娇。
可奈何,樊封今夜是铁定心要折腾她。
殿门忽然落下一只夜莺,蹄鸣阵阵。
小夜莺滴流滴流地转着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瞧见两道交/缠的身影。
从床帐内传出的声音,比它的还要婉转动人。
作者有话说:
加更来啦~
过生辰
◎“别,痒”◎
自从那夜之后, 荆微骊的身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其实她原先是不知情的,直到翌日换衣裳的时候才被樊封提醒,关键,后者告知她的时候还舔了嘴角, 盎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荆微骊羞/耻地说不出话, 只能敲了他一拳当撒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 荆微骊的生辰要到了。
虽然成亲已有一年多,可这还是樊封头一回给她过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他因为边关的急事离了京,虽然送上了整整一车的礼物, 却还是看了好几日的冷脸。
也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这次樊封说什么也要陪着心上人过。
可他过分地黏人,荆微骊反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真是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 ”荆微骊撇着嘴, 眼神中蕴着的水气还没散尽,即使在问责也显得像娇嗔:“今日连奶婆子都问我了,说孩子最好还是得让亲娘多喂养一些。”
樊封挑眉:“那小子现在连个完整的字都蹦不出来,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吃的谁的奶。”
荆微骊锤了他一下,虽然她板着一张脸, 可等拳头落到男人胸膛时,也早就成了无风而行的纸鸢——软绵绵。
她的丁点力道在樊封看来简直就是猫儿亮软爪,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很干脆地拉过她的手, 一寸寸地吻起来:“你若真怕孩子养不好, 大可多找几个奶婆子。”
“这是一回事吗!”荆微骊冷不丁抽回手。
深吸一口气, 她红着脸往外面蹦字:“樊封, 你得节制。”
樊封笑了笑, 故意用指尖碰过去, 指肚在娇嫩的肌肤上转悠几圈,一边欣赏着面前人动情的皱眉,一边故意问:“阿骊指什么?为夫听不懂。”
不想跟他打太极,荆微骊强迫自己清醒,一本正经地说:“寻常的行房事我不管,但……你、你不能老是吃个没完!”
说到后半句时,荆微骊显然卡壳了。
脸上的红晕烫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一齐生得热,那是那种事太难以启齿,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被她的模样逗笑,樊封偏偏为难她:“若我说不呢?”
荆微骊咬牙:“那我们就分房睡!大不了我搬去别的院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试试。”樊封眯着眼睛,满脸不悦:“在哪里做我是无所谓,只是阿骊可得想仔细了。”
他的眼神有些锋利,荆微骊看了忍不住发怵。
倒也不是真的怕,多数的还是心虚。
正思索该怎么把面子继续撑下去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温柔的话语:“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之后会小心。”
眼前咻得一亮,荆微骊看过去:“当真?”
樊封再度被她的反应惹笑了:“我骗过你?”
“可你刚刚凶我!”荆微骊有理有据地开始拿乔。
男人语调上扬:“那也叫凶?”
荆微骊横极了:“明明就是。给我道歉,要真诚点。”
听着她的话,樊封忍俊不禁,笑得无奈:“好好好,我错了,不该凶我们阿骊。”
“我的好阿骊、好骊骊,原谅我成不成?”大手桎梏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下颌压在她肩头,鼻息尽是她的馥郁香气。
他每个字都念得用情至深,荆微骊听得心满意足,弯着嘴角:“行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啦。”
明艳动人的桃花眸闪着潋滟湖光,十里春风刮漪而过,瓣瓣娇花不舍地留在湖面,香风阵阵。
月光依旧温润透亮,透过窗户的缝隙扫进来,慵懒地洒在二人的审判,轮廓都一点点变得柔软。
樊封没忍住,抬起手去碰她的面颊。
软趴趴的发丝被捋到了耳后,他还故意用食指的指骨碰了下那寸微微发热的地带,嘴角夹杂着顽劣的笑,不曾隐藏半分。
“别,痒。”
荆微骊忍着羞避开,但才刚有动作,就果不其然引起男人的满身反骨。
只见他手臂用力,很干脆地把人扯进了怀里,软枕被丢开,可怜兮兮地跟两人的外袍横在地上。而方才还搂着它的人,则满脸错愕,被迫跨坐到罪魁祸首的腰腹前。
双手撑出距离,荆微骊不适地扭动身子:“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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