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他打的是这么算盘,荆微骊也皱起眉头,一把拿开他的手,忿忿道:“原来你是骗我的。”
瞅着势头不对劲儿,樊封连忙将人搂住,放柔了语气:“好阿骊,为夫只是想听两句软话,成不成?”
听见声音,她掀起眼睫,缓缓抬头。
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他的喉结,满是不可言喻的野性美感;再接着,是利落的下颌线,最后,是如漩涡般的瞳仁。
那双瞳很特别,仿佛是志怪话本中锁了蛟龙的古潭,不敢靠近分毫,蕴着奇妙的魔力。
她匆忙回神,红着脸:“你平日里听得又不少。”
樊封扯了扯嘴角:“可这种事,又有谁会嫌少呢?”
脸上更热了,荆微骊双唇缄默,就是蹦不出来一个字。
说来也怪,她平日里撒娇的话不要钱地往外扔,可但凡听见他故意打趣说要听时,竟是脸皮薄到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尝试了一番,荆微骊还是以失败告终。
无奈之下,她只能迅速地在男人喉结处啄了下,心虚道:“要不我给你欠着?日后一起还你。”
见她想要蒙混过去,樊封铁面无私地摇摇头,眯着眸子,擒着她的下颌:“不许欠账。既然阿骊说不出软话,那便从别的事上弥补吧。”
瞪大了眼睛,荆微骊赶忙推开他的靠近:“我我我现在不能同房的,孩子都没坐稳。”
她一着急,竟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樊封忍俊不禁,最后也只是咬了咬她的唇瓣,低声道:“也罢,谁让为夫我心眼好呢,不跟你计较了。”
你哪里心眼好了!
忍不住在心里吐舌头,荆微骊连连腹诽。
翌日回门。
当荆家老少得知荆微骊有孕,各个喜上眉梢。
尤其是荆太师,笑得山羊胡跟着一直抖。
甚至多吃了一碗饭。
直到他们走之前,还拉着荆微骊一直商量孩子取名的事。
上了返程的马车,荆微骊一身轻地将腿搭到了身畔人的膝盖上,理直气壮道:“给我揉揉。”
眸光赏着她因为喜悦而微微泛红的双颊,樊封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温热的掌心搭上去,边揉边说:“阿骊,我记得再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
他问得认真,可荆微骊听得却不乐意了:“哪有送人家生辰礼物还问的,太没诚意了。”
“明明就是因为有诚意才问的,”樊封纠正:“若是不上心那自然是随意打发。”
“歪理。”荆微骊瞪着他,嘟囔一声。
樊封停下了动作,提着她的脚腕用力,让她得以与自己靠得更近。
指肚抚上她几缕散落下来的发丝,他忽道:“说起来,你怀了孩子,我怕是几个月都不能碰你。”
见他满脸幽怨,跟个小弃妇似的,荆微骊便忍不住捂嘴发笑:“那要不我给王爷再找两个伺候的?”
樊封哂笑:“你愿意?”
“当然不愿意!”荆微骊斩钉截铁道:“你要是敢,我就给你写休书!”
樊封笑得更明显了:“闻见没有,好浓的醋味。”
荆微骊的手撑在两人之间,防着他突然靠近,可她又实在看不得这人得意的模样,便道:“要不这样,以后咱俩各玩各的,我给你置办通房丫头,你也别拦着我找小倌儿。”
“你试试。”
忽然,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庞陡然靠近,一双手根本拦不住。
下意识想要后倾身子避开他,可锢于腰侧的手却令她不得不坐得更笔直。纤睫微颤,荆微骊被迫与他紧密相贴。
独属于他的气息几乎将荆微骊整个裹住,不等反应,她便下唇吃痛。
这一下力道不算轻,荆微骊立刻就红了眼窝,不满道:“你这男人属什么的呀,真讨厌!”
捧着她的脸,樊封一字一句道:“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嗔瞪过去,可对上那双眸,她的气焰还是冷不丁地熄灭。
咬了咬牙,她哼唧道:“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随口一说也不行。”
樊封执拗地看着她:“阿骊,我真的会疯掉的。”
他音色如玉撞琳琅,低沉又悦耳,宛若勾魂的妖,迟迟不走,徘徊在荆微骊耳边。
细密的吻再次覆上,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到了锁骨,他甚至还嫌严严实实的衣服碍事,特地用手拨开一片空,随即大快朵颐地在雪岭上种红梅。
他的动作一重一轻,荆微骊仿若跌入云端,整个人都变得没力气。
软趴趴地缩在男人怀里,她有气无力道:“别……这里不行的……”
樊封抬起头,面上染了笑:“哪里不行?”
见他明知故问,荆微骊的脸更红了,用尽力气想把人推开,可手被他团在掌心,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心里更气了,顶着莫大的羞耻心,荆微骊只好吐软话:“我答应你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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