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一落,他便率先扶住她后脑,以防有人后悔想逃跑。
出于不可计量的羞耻心,在接吻时荆微骊都是习惯性地闭着眼睛,还曾被男人打趣过,说她眼睫太长太密,每次接吻时都哆哆嗦嗦地抖。
再后来的话她不好意思听,也就把着关没让进耳朵。
可耐不住自己越想越气,心一横,她很干脆地咬了他一下。
被咬的人一僵,不疾不徐地拉开距离。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挑衅吗?”樊封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等听她的回答,他再度倾盖上去,衔着她的唇大朵快颐。
唇齿相依的黏腻开始迷惑她的神智,双手扶在男人肩头,明明是欲推开的动作,却反倒是多吃一份攀附的意味。
不知道就这样亲了多久,荆微骊气喘吁吁地垂下头。
樊封也不急,就这样虚抱着等她缓过劲儿,给足了她温暖和安全感。
稍微恢复,她抬起眸,里面还盈着水光,语调也软绵绵的,听着格外好欺负:“你下次能不能别上手了?”
懒洋洋地“嗯”了声,他问:“怎么?捏疼了?”
荆微骊脸上的红更难消了:“来癸水了,那里会胀……”
女菩萨
◎艳福◎
这一夜, 两个人都睡得很不踏实。
荆微骊虽然早早入眠,可一二连三的噩梦让她痛苦不堪,眉心早就皱成了“川”字, 任由男人抚平了一次又一次。
不厌其烦地重复, 樊封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心。
但好在, 刚过子时三刻,她的梦魇便平复下去, 牵着他的心脏齐齐安分。
松了口气,搂着她后腰的大手不自觉变紧,怀里的人还很自觉地在他身前蹭了蹭, 似乎觉得很舒服,甚至还想再抱近些。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识的动作, 害得樊封彻夜没合眼。
或者说, 每次他刚有睡意, 就被她不自知的乱动激得又精神百倍。
天色拂晓,一场润物细无声的小雨悄然淋下。
荆微骊刚爬起来,一眼便看见身侧人眼下的一层疲惫,轻讶一声:“没睡好吗?”
樊封顺着看过去,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饱满的唇上停了刹那, 随即, 便不客气地握着她的腰,把她强压下来。让她不得不将小脸贴在自己胸膛上, 听着他的心跳。
荆微骊有些不适应:“做什么?”
“阿骊,我昨晚没睡。”
“为什么?”对昨夜全然不知的荆微骊认真地问。
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令她得以活动身子看过来, 他丝毫不打算咽哑巴亏, 淡淡道:“你昨夜,一直贴着我,我根本睡不着。”
他说的简言意骇,虽然隐晦,却也直白。
荆微骊当即别开脑袋,怂瓜极了:“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一做梦就睡相不好。”
轻笑一声,他揉了揉她的颅顶,一字一句道:“也罢,再等几日,利息我慢慢讨。”
没有在床榻上过多厮磨,好不容易从那只强健有力的臂弯里逃出来,荆微骊头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其实原本她今日不打算出门,可偏偏有人昨晚临睡前突然说要去见个人,她才没辙地又开始收拾自己。
老天还算给面子,等他们换好衣服出客栈时,雨已经停了。
江南一带雨多,扬州更如此,怕沿途又开始淅淅沥沥,樊封手上还多了把油纸伞。
火红色的,上面还制了枫叶的图案。
在荆微骊的坚持下,他今天穿了件皎玉白的对襟竹纹跑,连腰带下坠着的暗红色玉佩也是她特地选的。
他眉宇锋利深邃,没有表情时看着会有些凶,可套上这一身,恰如其分地压制住了那股子浓厚的锋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起来。
许是正因为在不熟悉的地方,荆微骊反而能更大胆去牵他的手,笑吟吟地抬眸:“我就说嘛,你这样穿就是很好看。”
他笑笑,故意回了句奉承的话。
跟上次一样,樊封没有告知荆微骊目的地,只是与她十指相扣沿着街头巷尾走着。
知道问他也不会说,荆微骊索性也不给自己找麻烦,就乐在其中的逛,不知不觉,路过了一座稍显破败的月老庙。
庙前有几个穿着打扮尽显奢靡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在讨论尽快砸了这座庙重新盖几个当铺、银局。
心里生了好奇,荆微骊便拉着樊封走进去,想见见这座庙中不受人待见的仙者。
按理来说,只要是同一尊神佛,就算是远在千万里的两座庙也会建得有相似之处,可偏偏这座月老庙里的月老像,并非是个白发苍苍的笑颜老头,反倒是个容貌清隽的年轻郎君。
荆微骊挑眉,忽得就懂了为何这座月老庙如此荒废。
毕竟光神像而言,就挺不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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