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怔怔看着自己的身体,随着屋里传出痛苦的闷哼,她才猛地回神,连忙往屋里冲。
“帝君,仙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两个婢女守在门口,大有她敢前进一步就鱼死网破的意思。
流景:“……”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流景这下是明白了,她正要告诉她们自己就是仙尊,结果还未开口便感觉头晕目眩。
“帝君!”
“送帝君回房歇息!”
……非寂这混蛋,竟然提前给自己的身体下了药。流景倒下时,满脑子都是该怎么跟他算账。
天边祥云越来越厚,随着一声啼哭降世,五彩缤纷的云彩聚成神龙的形状,又一瞬散开润泽三界,舍迦和狸奴若有所感,一时长跪不起。
屋内,仙侍们手忙脚乱安抚刚出生的逢生,唯有舟明一脸淡定坐在床边,以灵力灌溉‘流景’伤口,让其渐渐愈合。
“我倒是没想到,互舍壶还有这种用法。”他头也不抬道。
非寂虚弱得厉害,闻言只是冷淡看他一眼:“要多久才能恢复?”
“伤口一个时辰内便能康复,至于流失的灵力与气血,大约需要三日。”舟明回答。
非寂蹙了蹙眉:“会疼吗?”
“伤口都恢复了,还怎么疼?顶多是虚弱些,需要多多照顾,”舟明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若是会疼,你便继续跟她换身?”
“有何不可?”非寂反问。
舟明笑笑,余光瞥见小月亮已经醒来,看到‘流景’如今的模样,红着眼圈就要冲过来,他及时把人拎到手里。
“再敢亲我,就杀了你。”非寂面无表情。之前的事他不计较,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流景用他的身体从幻境出来后,脸上残留的气息明显就是这小东西的。
小月亮愣了愣,吓得躲进舟明的袖子里。
舟明气笑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说罢,他便转身要离开。
逢生的啼哭一阵大过一阵,非寂挣扎着试图起身,结果刚一动便倒回床上。他呼吸一顿,下一瞬房门被踹开,某人一股风一样闯了过来。
“怎、怎么样了?”流景看着床上的人,强装平静地问。
非寂与她对视片刻,突然扬起唇角:“还行,感觉可以再生几个。”
流景眼圈还红着,却被他逗笑了,于是随口胡扯:“你既然这么想生,那满足你又如何,改天等你好了,我便去找兔族问问生子秘方,让你一年生一个。”
她说罢,便察觉周围的视线突然多了几分气愤与恼怒,流景顿了顿,想起自己还顶着非寂的壳子,用他的壳子说出这些话……是挺让人生气的。
“帝君,我好像败坏了你的名声。”她压低声音。
非寂定定看了她许久,也学着她压低声音:“那就只能请你负责了。”
流景笑了笑,眼圈突然有些红,非寂无声地摸摸她的头,两人安静对视。
许久,非寂将她的手拉到被子下,流景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两块玉简。
“刚才在你枕下找到的。”他说。
流景:“……啊,你抱我到床上后,我顺手放进去的。”
“这里面有舟明最大的秘密。”非寂又道。
流景为难:“可老祖已经答应给他选择是否说出口的权利。”
“他给我了,就是同意我们看了。”非寂认真道。
流景失笑:“给?我怎么记得是你抢……”
“流景。”他打断她。
流景:“嗯?”
“我肚子疼。”非寂淡淡开口。
流景:“……”不让你看就装可怜是吧。
流景本就不是什么谨从师命的好孩子,被非寂一劝,当即遣退仙侍等人,然后和非寂一同将神识伸进玉简。
片刻之后,她狐疑地与非寂对视:“就……这样?”
如她猜的那般,两片玉简分别记载了饮脉和断灵针两种术法,断灵针就不必说了,一旦种上除非神魂崩裂,否则绝无可能拔出来,而一旦神魂崩裂,也的确只有炼化后的长生可医。
至于饮脉,记载倒是详细些,比如修成之后不仅可以将傀儡术用到出神入化,还可以将其他修者的气息修为灵力等模仿到可欺天道的地步,只是此等模仿极耗心力,即便修有所成,也只能维系一刻钟的时间。
……可这些她早就猜出来了啊。
流景无语:“就这点东西,究竟有什么可隐瞒的?”
非寂眉头轻蹙,盯着手中记载饮脉的玉简若有所思。
流景突然伸手抚上他的眉心,非寂顿了顿,不解地看向她。
“你用着我的壳子,就别总是皱眉了。”流景笑道。她没正经惯了,此刻看他用自己的脸做出严肃的神情,还怪别扭的。
非寂知道她的意思,唇角抽动似的扬了一下,又垂眸看向玉简。
“看样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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