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冥域,且此刻就离宫门不远。虺蛇石像威严森冷,死气沉沉地看着她的方向,她抿了抿唇,当即酝起灵力朝非寂灵台刺去。
一切好似往日重现,只是当年海边对峙的两个人都长大了,爱与恨更加剧烈。如果说抽情丝是一寸寸的凌迟,那神魂撕裂破碎,便是汹涌剧烈的碾碎,非寂在痛苦中浑身渗血,咬着牙关死死盯着她,浓稠的恨意与愤怒几乎要将她溺毙。
而这恨意没有持续太久,他便因为剧痛昏厥过去。
狸奴闪身出现在二人面前,看到这一幕后愣住了:“流、流景,你对帝君做什么?!”
断灵针已经被缓慢逼出识海,这个时候一旦停下便会前功尽弃。流景只是看他一眼,继续加快灵力输出。
狸奴本能地相信她,可当看到自家帝君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心里还是愈发忐忑。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你又不是医修,还是等断羽过来吧。”
流景不理会他,只是专注于拔断灵针,昏睡中的非寂脸色越来越白,颈上已经隐约有蛇纹闪现。
这是虚弱到极致、随时会化蛇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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