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流景眯起眼眸。
非寂别开脸:“不信算了。”
“信,怎么不信,帝君才不会做监视那种下作事。”流景哼哼唧唧。
监视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的非寂假装没听懂她的指桑骂槐,只是追问她来找断羽做什么。
“近来身子不适,便请她帮我诊治一番,没什么大碍,”流景说着停下脚步,“帝君,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非寂也停了下来,将头顶的伞朝她缓慢倾斜。
流景本来就是一时冲动,被他一问顿时犹豫了。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在她开口之前突然道:“我也有话跟你说。”
“啊……”
“明日一早我要去天界收不息泉和共天山,回来之后还要将其安置好,恐怕得四五日没空回宫,之后便没什么事了。”非寂缓慢开口。
流景立刻点头:“那我等你忙完。”
非寂微微颔首,便看到她又来摸自己的毛毛领子,当即脸色一沉,衣领灰飞烟灭。
“咦,怎么没了!”流景震惊抬头。
非寂凉凉与她对视:“你很遗憾?”
“这么好看的领子,你毁了它干嘛,”流景哭笑不得,“现在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
“本座一向都是光秃秃的,你不喜欢就算了。”非寂扭头就走,还不忘把伞留给她。
流景赶紧追上:“我是说衣领,没说你。”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你跟衣领比什么。”流景失笑。
非寂猛然停下脚步,流景险些撞他身上。
“不跟衣领比,跟狸奴比如何?”非寂看着她的眼睛问。
流景还认真想了想:“你没事跟狸奴比什么?”
“也是,本座一条光秃秃的蛇,哪配跟毛发旺盛的猫儿比。”非寂又要走。
流景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拉住他:“帝君,你这醋吃得真是毫无道理。”
“本座没有吃醋,”非寂仍在嘴硬,“只是提醒冥妃娘娘,不管你喜恶如何,都别忘了谁才是你夫君。”
“没忘。”流景强行把人拉回来。
非寂板着脸。
两人恰好经过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路上相当的热闹。
流景借着雨伞遮挡,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相比方才的毛毛衣领,我更想摸你的蛇鳞,可眼下这么多人,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逼仄的伞下,连呼吸都能让空气升温,非寂纵然还想板着脸,可唇角却若有似无地扬了起来。
半晌,他淡淡说一句:“的确不合适。”
说罢,他又补充,“回去再摸。”
这就哄好了?流景失笑,祈祷他过几天知道真相时,也能这般好哄。
虽然说了回去就摸,可两人却不怎么着急,明明动用灵力转眼便能回宫,硬生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等回到无妄阁的寝殿时,流景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没等宫人送来吃食就睡着了。
“近来怎么如此嗜睡。”非寂盯着她沉静的眉眼看了半天,才仔细帮她盖好被子。
流景睡意昏沉间,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于是习惯性地偎了过去,一整夜都睡得极为安稳,等到翌日醒来时,非寂已经不在房内。
“得四五天才回来……”流景靠在枕头上,思索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真相,才能将他的怒火降到最低。
首先,告诉他真相前,必须保证他当时的心情是高兴的,而且是越高兴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让他高兴呢?
流景思忖半天,却发现毫无头绪,只能找来狸奴帮忙。
“让帝君高兴还不容易,你少气他几次他就高兴了。”狸奴一本正经。
流景:“……我是请你来出主意的,你要是只想损我,那就请回吧。”
狸奴想了想,扭头就走。
流景:“……”这都跟谁学的!
狸奴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可惜还是跟她大眼瞪小眼,两人研究了好几天,仍然想不出什么可以让非寂高兴的事。
非寂回来时,就看到这俩人隔着桌子大眼瞪小眼,心事重重也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直接问。
流景眼睛一亮,花蝴蝶一样扑到他身上,贴着他的脖颈用力吸了两口气息,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非寂不明所以,但也能感觉到她的依恋,蹙了几日的眉头总算舒缓。
狸奴识趣起身,对非寂行了一礼后便低头离开,只是从两人身边经过时,没忍住嘟囔一句:“你这不是挺会哄帝君高兴吗?”
非寂清浅看过来,他当即跑了。
流景还沉醉于非寂身上的味道,抱着他不肯撒手,非寂推了两次没有推开,索性就随她去了。
“这么想我?”
“嗯,想你。”流景笑着承认。
非寂自己主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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