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鬼兽组成的血海尸山里肆意抬眸:“还有谁?”
还活着的鬼兽们蠢蠢欲动,想上前却又不敢,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长得又不好看,别撒娇,”流景看着他们皱巴巴光秃秃的皮,顿时面露嫌弃,“也不能因为出不去就长这么随便吧,好歹长点毛儿呢。”
最前方的四脸兽像是听懂了,顿时大怒冲了过来,流景握剑的手已经颤抖,却还是稳准狠地刺进它的丹田。
又是鲜血喷涌,三辆马车那么大的鬼兽轰然倒地,将地面都震得颤了颤。
“还来吗?”流景睫毛上凝了血痕,一抬眸透着邪气。
亲眼看到她一招击杀四脸兽,其余鬼兽喉咙里的威胁声渐小,流景猛地上前一步,有只胆小的赶紧后退。
流景乐了,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灵药:“反正你们也杀不了我,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些吃的,你们放我上去,我再弄些好东西给你们扔下来,如何?”
鬼兽修炼千年万年,都已经生出灵智,此刻被杀了这么多同伴后本就无心恋战,看到她的灵药后更加动摇。
“从舟明那儿偷的已经吃完了,这些是狸奴给的,我一直攒着没舍得吃,你们如果不要,我可全吃了啊。”流景说着,就要往嘴里倒,带头的鬼兽顿时发出一声嘶吼。
“这才对嘛。”流景直接将灵药扔给它,鬼兽一跃而起全部含住,转身便朝浓雾深处跑去。
它一走,其他鬼兽也跟着离开,流景的剑突然化作一团水汽消失,她也脱力地跌坐在地上,靠在鬼兽尸体上静静喘气。
鬼哭渊魔气浓厚,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流景双眼失神,染血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潮湿的泥土。
突然,沾满泥的指尖碰到一点阻碍,流景有气无力看去,便看到一株浅紫色的小花迎风摆动。
没想到这种地方,竟也能生出如此漂亮的花。流景笑了一声,闭上眼睛调养生息。
刚才全靠舟明平日留着保命的丹药才能一直坚持,现在药效已经消耗殆尽,她过度空荡的识海也开始发出警告的震颤……不能再休息了。流景轻呼一口热气,扶着鬼兽尸体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正要挣扎离开,突然感觉有阴影从天而降,她眼神一凛,下一瞬便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帝君?”流景眨了眨眼,确定是他后突然高兴了,“帝君,你怎么来了?”
“想出去?”非寂问。
流景点头:“当然。”
非寂抬起右手,掌心突然出现一柄暗光流动的蛇纹长鞭,随意朝地上一甩突然化作长剑,直指流景咽喉。
“那就先过本座这一关。”非寂一字一句,都透着森森冷意。
剑尖离得太近,流景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溢出的寒气,让本就不安稳的神魂愈发受创。她默默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捏住剑刃,试图让它离自己远一点,可惜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反而越来越逼近。
“帝君,”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看向非寂,“得罪了。”
非寂眯起长眸,还未有所反应,她便径直朝着剑尖撞来,他眼神微变急忙收剑,剑刃又化作柔与刚并济蛇纹长鞭快速垂了下去。他收手的功夫,流景已经冲了过去,硬生生靠着惯性将他撞倒在地上,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非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荒唐至此,一时间额角青筋直跳,当即便要将人推下去。
流景猜出他的意图,连忙手脚并用死死缠住他,还不忘一边缠一边用舌尖去撬他紧闭的唇,好好的亲吻弄得跟打仗一样。
“滚下去。”非寂忍不住开口。
流景趁机抵住他轻启的唇齿,进一步攻城略地。
非寂:“……”
她一身臭血,连睫毛上都挂着小片的红,神魂更是肉眼可见的颤动崩溃,估计一个时辰内便会溃散而亡。
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却在这儿强吻男人。
大概是因为是荒唐到了极致,非寂反而懒得动怒,甚至有种想看她能作到什么地步的心态,于是冷眼放任,任由她吮来咬去。
许久,流景总算放过他的唇,略微撑起身子看向他,倾泻的脏兮兮的头发堆在他脖颈间,略微一动便给他带来要命的痒意。
“闹够了?”非寂冷声问。
一吻结束,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流景自己却喘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说:“帝君,我的识海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跟我合修吧,帮我抢救一下。”
“凭什么?”非寂看着她的眼睛,“容本座提醒你一句,你杀了本座的母亲。”
流景:“这么一说,是不是更刺激了?”
非寂:“……”
“帝君,帮帮忙嘛,之前识海的时候不是感觉挺好吗?”流景继续劝诱惑,主打的就是油盐不进。
非寂冷笑一声:“流景,荒唐也要有个限度。”
“帝君,帝君。”流景贴着他往下挪了三寸,立刻听到他的呼吸变重。
非寂扣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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