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大人他竟然……”
“嘘!不要命了?”
小黄赶紧闭嘴,心神不宁地回到院中继续干活。
她一向藏不住事,很快被看出异常,于是在好姐妹的再三追问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好姐妹大惊,赶紧将此事告诉自己同在幽冥宫做事的七舅姥爷的哥哥家孙子的干妹妹。
转眼七日过去,非寂打坐结束,突然想起某个女人,于是召来了盯着她的下属。
“她最近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他靠在王座上问。
下属犹犹豫豫:“……这很难说,您自己看吧。”
说罢指尖一弹,虚空出现一张画布,画布里庭院方正雕梁画栋,设有亭台水榭好不气派。
非寂盯着看了片刻,问:“这是何处?”
下属刚要开口,流景便从主寝里出来了。
非寂:“……”看出是什么地方了。
漫长的沉默后,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所以她又干什么了?”
下属还是吭吭哧哧说不出来,直到他耐心耗尽,才小心翼翼开口:“卑职斗胆,想问帝君一件事。”
“说。”
“您知道狸奴大人对您情根深种的事吗?”下属心一横,还是问了出来。
非寂:“?”
狸奴,对他,情根深种……
非寂自认此刻头脑清明,却发现第一次发现自己听不懂人话。
下属问完也后悔了,连忙跪下解释:“卑、卑职一时冲动,冒犯帝君,还望帝君恕罪。”
非寂抬眸扫了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狸奴已经飞着耳朵冲了进来。
高大威猛的壮汉,除了耳朵小巧,其他哪里都是大的,跑起来如排山倒海,连地面都震得直颤,叫人看一眼都心生敬畏。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壮汉,此刻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看到主人就扑通跪下,膝盖险些将地面击碎:“卑职一定要杀了那女人,求帝君成全!”
非寂闭了闭眼:“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造谣我喜欢帝君!”狸奴怒道。
非寂:“……”
旁边的下属快速将这几日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道:“卑职也是听了流言,才斗胆来问帝君。”
非寂只觉这件事过于荒唐,可近来的荒唐事太多,他竟有种习惯了的平静感。
许久,他突然开口:“狸奴。”
“卑职在!”狸奴还处于震怒状态,耳朵飞得扁扁的。
“你先出去。”非寂冷淡开口。
狸奴一愣,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他对下属说:“将那女人带过来。”
这是要算总账的意思了。
狸奴怒气顿时去了大半,为免耽误帝君给自己报仇,赶紧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下属也紧随其后,偌大的无妄阁里顿时只剩非寂一人。
而转眼之间,就多了第二个人。
“……帝君,您找我?”流景看着王座上闭目养神的人,小心翼翼问一句。
非寂不语,只有轻轻敲着膝盖的手指证明他还醒着。
“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流景又问一句,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便自顾自揣测,“莫非是情毒犯了,要我来平复一番?懂了,这就来。”
话音未落,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非寂睁开眼眸,就看到这女人已经把外衫脱了,此刻正低着头费劲解腰带。
“再脱一件,本座就扒了你的皮。”非寂目光幽沉,声音泛着凉意。
“您没事呀?”流景故作惊喜,顺势停下脱衣服的手。
非寂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仿佛要透过她的皮相,一眼看进她的神魂去。流景被看得眼神飘乎,很快就认怂了:“帝君,我错了。”
非寂垂着眼眸,没什么表情的模样跟黑蛇有些像:“说说看。”
“我不该借着您的名义骗人修葺房屋庭院,也不该时常去后厨骗吃骗喝,更不该将咱们床帏中事胡乱与人闲话,但是……”流景眼圈一红,突然哀怨,“但我并非只为自己享乐,也是为了帝君考虑呀!”
“为本座考虑?”非寂抬眸,突然想看看她还能胡扯些什么出来。
流景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虽然您一直没有召我,但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是有我的,万一哪日来小院寻我,那样破旧的屋子,那样单薄的床板,岂不是怠慢了您?”
非寂无视她的暗示,神色淡漠地看着她:“若本座真有需要,会叫人将你带过来。”
言外之意,是根本用不到那座小院,和她的破床。
流景小脸一红:“派人过去需要时间,带我过来也需要时间,您总是急得很,哪等得了那些时候。”
非寂:“……”
流景见好就收,继续嘤嘤嘤:“帝君,我本心是好的,只是欠考虑了些,求您饶过我这次吧,再怎么说,也是一次夫妻百日恩、百次夫妻似海深呐!”
“你造谣狸奴……”非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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