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的心思,再看看这个身上留着帝君深深印记的女人,宫人讪讪一笑:“当、当然是听帝君的。”
流景冷笑:“那还拦我?”
众人面面相觑,纠结之下还是让出一条路。
流景面色顿时缓和了:“行了,快去吃饭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那那那您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宫人一脸为难,怕她生气又赶紧补充一句,“后厨有一批新鲜的灵米,煮粥的话绵软柔滑十分香甜,待会儿我们就给煮上,您早些回来才能早些吃到。”
灵米难熬,少说也得将近两个时辰才能煮好,流景一听就知道是在糊弄自己,却也笑笑道:“知道了,会尽早回来的。”
宫人点点头目送她出了偏殿,祈祷她千万别跟狸奴大人撞上,不然他们就说不清了。
……唉,所以狸奴大人喜欢谁不好,干嘛非要喜欢帝君呢,这哪是为难帝君的女人,分明是为难他们。宫人们一脸忧愁,只觉再这样下去,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熬了。
无妄阁内,非寂靠在王座上,时而斟酌面前的名单,时而闭目养神,狭长沉郁的眼眸如一滩死水,透着无尽的幽深。
相比他的古井不波,狸奴却是略显急躁,时不时就往门外看一眼,腹诽后厨那些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把吃食送过来。
在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后,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低着头不动声色退出无妄阁,撕破虚空便将后厨的人抓了过来。
被抓的是大厨,过来时手里还拿着汤勺,勺子上沾着厚厚一层熬到五成熟的灵米,正散发着阵阵浓郁的米香。
“狸、狸奴大人?”大厨一脸茫然。
狸奴皱眉:“怎么还不将吃食送来?”
“……什么吃食?”大厨更茫然了。
“当然是你们给帝君准备的吃食,一个时辰前我便闻到……”狸奴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再开口已经明白了什么,“先前那顿饭,不是给帝君做的?”
“先前……您说炖大鹅啊,不是流景姑娘要吃的么,帝君平日辟谷鲜少用膳,又没人提前吩咐,我们便没有……”大厨缩了缩脖子,声音渐渐小了。
狸奴深吸一口气,咬牙:“不是说了不必给她做?”
“小、小的也不清楚,宫人送了大鹅来,小的就给炖了。”大厨讪讪握紧了勺子,结果因为太紧张,不小心碰到了狸奴的衣袖,在上头留了点点米痕。
“小的不是故意的,狸奴大人恕罪!”大厨连忙道歉。
狸奴的重点却在别处:“这也是给她做的?”
“是……”
果然如此。想到她在帝君神志不清时要挟自己的事,狸奴冷笑一声:“做好给帝君送过来,以后不论她要什么,都不准再给她做。”
“是,小的知道了。”大厨连忙答应。
撕破虚空将大厨重新扔回后厨,狸奴便沉着脸回无妄阁了,结果一进门便看到非寂眉头微蹙,瞳孔已经泛起淡淡的红。
“帝君,你怎么了?”他连忙上前。
非寂不悦地看他一眼:“干什么去了?”
“卑职去催催吃食,”狸奴顿了一下,担忧地看着他,“可是情毒又发作了?”
非寂不欲多说,闭上眼眸凝神静气,周身气息却越来越乱。
狸奴愈发紧张,却又不知该如何帮他,正一筹莫展时,视线突然扫到自己袖子上的米痕,突然有了主意:“帝君,卑职去将那个叫流景的女修带过来?”
“谁?”非寂睁眼,瞳孔已经变成竖状。
“就是您在神志不清时日夜宠幸的那个女人。”狸奴耐心解释。
非寂:“?”
短暂的沉默后,非寂面无表情开口:“你说什么?”
“您不记得了?”狸奴惊疑之后又有一分恍然,“难怪您从醒来便没有提过她。”
非寂脑海中隐约浮现某个在他身上乱摸的人影,竖瞳泛着森森冷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狸奴连忙将他化身黑蛇神志不清那几日的事一一说了,当说到他热情到压塌了床,蛇尾还每天往人裙子里钻时,非寂脸上闪过一丝木然。
“本座,缠着一个女人,不放。”漫长的沉默后,他一字一句,重复了狸奴言语里的几个重点。
狸奴莫名心惊胆战,耳朵不知不觉飞了起来:“您当时神志不清,会如此也是遵循本能行事,不必太过介怀。”
“你先前怎么没说?”非寂语气平静,熟悉他的人却知道此刻他耐心几近耗尽。
狸奴讪讪,一张非常硬汉的脸透着无措:“您、您醒来后便开始收拾非启留下的烂摊子,半句都未曾提她,卑职就先将她丢进偏殿里,一来二去也忙忘了,若非您的情毒又突然发作,卑职袖子上又沾了米汤,也不一定能想起她。”
情毒跟米汤有什么关系,非寂已经不想再问,他闭上眼眸,不愿承认狸奴口中会用尾巴钻女人裙底的黑蛇是自己。
狸奴却相当没眼力见,察觉到他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