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与老头全部对话的流景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谢谢。”
狸奴与她对视许久,眼睛渐渐眯起:“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我只是索要自己应得的酬劳罢了,”流景说罢,见他还一脸凶相,便晃了晃手里的尾巴,等黑蛇懒洋洋看向自己时说,“大长虫,咬他。”
“……你才是大长虫!不得对帝君无礼!”狸奴怒了,下一瞬便看到她握紧了蛇尾,黑蛇虽没有不舒服,却也不悦地晃了一下尾巴尖。
狸奴立刻咬着牙答应她,速度之快让流景不禁怀疑,自己握的不是非寂的尾巴而是命1根子。
半个时辰后,灵药和四菜一汤同时摆在了桌子上。
流景从床上跳下来,黑蛇立刻追了过去,等她在桌前坐下时,他也竖起身子靠在桌边,桌下的尾巴将她的小腿缠绕。
“发1情挺累吧,你也吃点?”流景盛了碗米饭递到蛇嘴边,黑蛇啊呜一口连碗带饭全吃了。
流景看得直乐,一边吃饭一边喂蛇,直到不小心给他吃了个辣椒,便看到他突然鳞片泛红,仿佛烧热的玄铁一般。
“你怕辣?”流景惊讶。
黑蛇给出的回答,是将桌子都吃了,桌上的茶壶咬烂流出凉水之后,他的鳞片这才恢复正常。
流景端着还没吃完的半碗饭无言片刻,随便扒拉两口就开始打坐。
狸奴生气归生气,送来的灵药却没有缺斤少两,整整三千颗上阶灵药,几乎耗尽幽冥宫小半库存。
这么多灵药,吃是吃不完的,流景索性打坐汲取其间灵力,一时间灵药悬浮隔空将她围绕,不断在她的汲取中消耗缩小。大黑蛇懒散地靠在她腿上,看这些发光的药珠一个个暗淡消失。
等最后一颗灵药消失在空气中,流景简单巡视一番识海,发现只有一条裂痕浅淡了些,其余的与先前没什么区别。
果然,三千灵药听起来多得唬人,可于她如日月浩瀚的识海相比,还是太微不足道。流景叹了声气睁开,就看到蛇头趴在自己的腿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她打坐时遗漏的灵药碎屑。
“你还挺会捡漏。”流景乐了,伸手摸了摸蛇头。
黑蛇扫她一眼,卷着人回床上了。
流景以前因为小蛇咬出的阴影,这两天被大蛇拖来抱去的,竟然都散得差不多了,被卷走也毫不反抗,只是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勒痕叹了声气。
狸奴不知道什么阴影不阴影的,只知道自己晚上带人来送餐饭时,屋里不仅桌子没了,三千灵药也全都消失不见。
“你把灵药全吃了?”狸奴警惕地看着她。三千上阶灵药,即便是他也不敢短时间内全部吃完,她如果全部吃完还没有爆体而亡,先前实力会有多强?
若真如此,即便他再救帝君心切,也绝不能将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帝君身边。
流景仿佛没注意到狸奴眼中渐渐凝聚的杀意,慢吞吞地摸了摸蛇头:“这得问帝君了。”
狸奴一顿:“什么意思?”
“他吃的,当然要问他,”流景说完还不忘补充,“桌子也是他吃的。”
狸奴不信,远远探了一下非寂的经脉,非寂察觉后不悦地看他一眼,但因为流景摸得太舒服便没动。
当探出非寂的经脉里的确有灵药气息时,狸奴表情高兴中透着点微妙,高兴是因为主动吞食灵药是好转的表现,微妙则是因为……帝君没事吃桌子干嘛?
“有什么养气补身的好东西就赶紧送来吧,帝君挺需要的,”流景一脸委婉,看了眼食盒后补充,“下次记得做酒酿圆子,帝君挺喜欢吃的。”
狸奴当即答应,走出很远才反应过来:上午那顿饭又没有酒酿圆子,她怎么知道帝君喜欢?
翌日一早,流景如愿在新桌子上吃到了酒酿圆子,见黑蛇一直在旁边守着,便分了两颗给他。
“再多就没有咯。”她见黑蛇还站着不走,便牢牢护住了圆子,黑蛇斜了她一眼去床上躺着,流景愣是从他血红的竖瞳里看到了不屑。
吃完饭,狸奴就送来了灵药,亲眼看到黑蛇吃了几颗后才离开,只是等他一走,剩下那些就全归流景了。黑蛇也不在乎,任由她把所有灵药吸收完毕,再卷着她回床上睡觉。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偶尔情毒作祟想对流景做点什么,被流景拍一巴掌就歇了心思,顶多是再缠得紧一点。
于是狸奴每次来送饭,就看到她一身的青青紫紫,看的次数多了,终于忍无可忍:“你就不能用灵力消去那些痕迹?”
“我的灵力都用来修复识海了,哪有多余的消这些。”他在她脖子上留的伤痕还留着呢。
“那么多灵药还不够你修复识海的?你的识海难不成比帝君还宽广?”狸奴不悦。
那还真说不准。流景斜了他一眼:“那些药是我吃了吗?”
黑蛇甩了甩尾巴,渐渐对这个人在屋里待太久心生不满。
狸奴:“……”
“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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