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给小酒再拍两份骂人电报,三份轮换着念,才能让人越听越新鲜。”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和梅青酒出奇的相似。
可梅华深一听就绝望了。
很快他起身打着商量,“我说爸,你看小酒给你写了这么长一封信,你就给她拍那么几个字的电报,是不是有点不好?我要是小酒,看到我给你写那么长,你却给我写那么短,以后肯定不会再给你写信了。”
“是这样么?”梅良平不确定的问。
“肯定是这样,爸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你听我的准没错。你给小酒写挂号信,写信能写很多内容,一封信就能抵上四五份电报。你可以把我二婶从头发丝骂到脚趾甲,再从脚趾甲骂到头盖骨。”
梅良平一听,有道理,念信也是一样的。
立刻道,“那你还不去给我拿纸笔,等着我请你啊?”
“马上去。”
梅华深举着手走了。
梅良平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这小子说的都是啥?什么叫从脚趾甲骂道头盖骨?我有那么恶毒么?”
他觉得他不能那么恶毒,不能那么干。
然而当梅华深把纸笔拿来后,他写完问候小孩子们的话,又写完问小酒养蜜蜂一些事的,单独留了一张信纸来写和梅老太相关的。
其中有一句话就是,“老卢婆子你个头盖骨生蛆的玩意,听说你又为你那倒霉闺女要死要活的了?”
梅建邦给南省去信
梅华深瞟了眼,眼角直抽,心中无比庆幸,老爷子没再坚持拍电报。不然他觉得他这次会登上南省报刊。
老爷子洋洋洒洒写完一封信后,塞进信封交给了梅华深。
“明天就寄出去,寄挂号,不准慢的。”
“行。”
只要不拍电报,让寄什么样的都行。
“哦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让你调的时间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调好?”
“调好了,八月底陪你回去,顺便让你在老家过个中秋节,行吧?”
梅华深觉得自己的休假日调的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梅良平却非常不满意。
“你怎么那么墨迹?八月底,那不还要好长时间么?我还想早点回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养蜜蜂的呢。你去给我重调,越早越好。”
“再往前,您不嫌热?老家没电又没电风扇。”
“咋滴,我不嫌不行?”
“我嫌。”梅华深没好气的说。
梅良平就点点他,“你说你,这么懒又这么讲究,活该你娶不到媳妇!”
梅华深被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老爷子,实在是太不会讲话了!
——
安省
此时此刻的淮阳县中学家属楼里,梅建邦也在写信。
收信人正是刚写完信的梅良平。
家里有个大伯曾经是干部,还是在大城市生活的,梅建邦这种喜巴结的人,是不可能没有他地址的。
他写这封信的目的呢,也简单。想让梅良平以大长辈的身份和梅青酒说一说,那八百块钱的欠条还有保证书一事就算了。
其实那些钱他挤一挤也能凑出来,就是一毛不想给,两口子为这事想了一个下午的法子,最终想到南省头上了。
“你写这信有用么?”蔡金玲问。
“大伯前段时间才来过电报替那丫头出头,又给那丫头寄了不少东西,冲这些,她怎么也要给大伯几分面子。”南省那份电报实在太出众,搞的邮局人尽皆知,他在邮局的朋友早就把这事告诉他了。
蔡金玲琢磨琢磨说,“要我说,你直接写我们上门要债没成,反而被她逼着写欠条不见得行,你大伯对那丫头印象好,他不一定会相信老大真的欠我们钱,就算相信也不一定会向着我们。
按照我的意思,你要先坏了她在你大伯跟前的印象,对了,她不是和他们队里那小子走的近么?
你先写一封信去说这事,钱的事先别写,就说小酒这丫头生活越来越不检点,我们上门说她,还被她又打又骂的。家里实在管不住了,可又怕她年纪小搞出祸事,让他老人家费心管管。”
接着她又说,“这封信寄去后,你再另外寄一封过去,就说他们队里有人举报她不检点了,我们知道这消息去告诉她,她反而觉得是我们举报的。因为这,她和那小子一起,逼我们写了1600块钱的欠条。”
梅建邦想想,这样的确更好。
“那行,我重新写。”
写完又看一遍,这才送去邮局。
——
梅建邦夫妻不可能老实给钱,这事梅青酒清楚的很。
不过还款日还没到,她没必要去管他会在背后做什么,而且她现在也没空管。
梅小酒,我不是王八
红河生产队这几天都快忙疯了,身处其中的她自然不例外。
六月天,淮阳这边雨水多,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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