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是我小江哥啊!”江恒的声音再次传来,梅青酒咋乎一声,立刻从棚子里飞出来了,边跑还边和棚子里的人说,“这些蜜蜂暂时交给你们了,你们要是空的话,看看队里谁家养花的,连着土把人家花挖过来种在茅草棚旁边。”
讨债的上门了
“小江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去地里了么?”梅青酒跑到江恒跟前,开心的问。
“你没听见我讲话?”江恒没好气的说,“你赶紧回家,你那个神经病二婶又来了,要把你家的东西都搬走呢……”
他话都没说完,梅青酒就跟阵风似的跑了,边跑还边心中暗骂,梅家的人都和她八字相克,每到她的高光时刻,必有梅家人出来搅局!
江恒见此看了茅草棚一眼,也跟后走了。
孟小六带点疑惑问谢家老大,“江恒这小子和小酒关系挺好?”
“问我我哪知道?”谢家老大摊摊手。
王家老大则说,“想搞对象!”
孟小六恍然大悟,“这小子眼光不错啊。”小酒多好的丫头,又聪明又有工作!
“你脑子没进水吧?就他,眼光还好?全生产队就没比他眼光更差的了。”王家老大说,“整个生产队我就没见过比小酒更凶的丫头!娶个这样的媳妇,怕是活腻歪了。”
咦,想到这事,王家老大就无比感谢同村不通婚的规矩,不然他爸肯定第一个把那凶丫头说给他。
这事王国庆曾在背后感慨过不止一回,还叹说自己儿子没福气。
孟小六摇摇头,大队长家这小子还是嫩了点,人家江恒就是眼光好。
——
且说,梅青酒一路狂奔到家,就见家里院门大开。
梅家诚的嚷嚷声不断传来,“你给我滚出去,你们都走,这是我家,你乱翻什么?”
“那是我姐的自行车,你不准摸,你要是再摸,我就拿水泼你了?”
“……”
“你泼,你泼个试试,你泼过了,你姐这辈子都还不起债了。”这声音是蔡金玲的。
梅青酒随手捡起院门跟前的扫把提着进屋了。
到屋里一看,除了蔡金玲,椅子上还坐着梅老太,她旁边还坐了个胖乎乎的男人,这人不是怕媳妇的梅建邦又是谁?
这年代,好多人家都吃不饱呢,这两口子却吃的白白胖胖的,平时肯定没少贪污!
“姐!”梅家诚见她回来了,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似的,手指着蔡金玲说,“她说咱家欠她钱,要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弄走抵债。咱奶还说,咱家房子也要抵债,要把我们赶出去讨饭。”
大佬说着说着就觉得特委屈,眼眶红红的。
梅青酒摸摸他脑袋,“不要哭,哭解决不了问题。去屋里把那个白色袋子拿来给我。”
“哦。”
梅家诚擦了下眼睛,瞪了眼几人进屋了。
“你跟诚诚说,我家欠你钱?”梅青酒问蔡金玲。
蔡金玲还没说话呢,梅老太就巴拉起来了,“我就说你没规矩呢,见到你二叔你咋不知道喊人?”
“你闭嘴,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你少吭声。”梅青酒呵斥完了她,又转头继续问,“说话,哑巴了?听说我家欠你钱?”
“对,你家就欠我钱。”蔡金玲说,“说起来这钱欠都十来年了。还是分两回借的,一回是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你爸身上没钱,跑我家去借钱。那时候我和你二叔刚结婚没多久,收的礼钱还在,就一口气借了二十给他。”
为保证书而来
这时候梅家诚从屋里将袋子提出来了,梅青酒接过在里头翻了翻。
见蔡金玲停下,梅青酒挑眉,“停下干什么?继续说,我听着呢。”
“还有一回是你家星星小的时候,得了肺炎,你爸来找你二叔借了三十。总共五十块钱,到现在有个七、八、十来年了。这么多钱,你爸就没还过一分,外头老人都讲,父债子还,你爸欠的钱就该你们来还。”
蔡金玲扫了下梅家客厅,又说,“外头人家借钱都要算利息的,你爸借我家50块,这么多年下来利滚利,你至少得还我一千。我就问你这个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小酒,你说你,有钱不知道先把帐还了,还跑来盖房子。家里还搞这么多家具,几个孩子搞这么好干什么?不是招那些小偷的眼么?再说,借钱不还,以后谁还敢借你们钱?小姑娘家的,不能学你爸,没人品。”
一直没吭声的梅建邦终于说话了。
就是说的话特别不中听,连死了的哥哥都要踩上一脚。
梅青酒瞥他一眼,问,“证据呢?你们说我爸欠钱就真欠了啊?我还说你们欠我钱呢。”
说到证据,蔡金玲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从自己的小包中掏出两张发黄的纸条。
“这呢,你爸自己写的,上头有你爸的签名还有手指印。”
有签名还有手指印,梅青酒心想,这怎么像她让蔡金玲写保证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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