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你搞的就不是啊?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你嚷嚷啥?”梅青酒手提着砖站到她跟前说,“再说了,你花我那么多钱,我都没问你要利息呢,你还来让我还营养费?你给我滚,以后除了还钱的日子,不准再来我家,不然我抽你。”
梅秀花看她手里提着砖,就下意识往后退。
梅老太忙的说,“小酒你别犯浑啊,砖头砸下去,你四姑没命,你也要坐牢。”
梅青酒当然不会用砖砸人,她又不傻。
但是吓一吓还是行的,她握着砖的手突然一扬手,梅秀花以为她要砸自己,“啊…啊啊啊……”她啊的一声叫,接着一连串尖叫着转身跑了。
“我……”
梅青酒无语了,她又没准备真砸,至于的么。
梅老太却差点被她给吓死,气的咬牙切齿,“你,你这臭丫头怎么就那么狠?我算是知道你怎么没爸没妈了,都怪你太狠了,你这是报应来了。你要是再这么狠,你还得有报应!”
“你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我这样都是跟你学的。”梅青酒没好气的说,“再说了,我没爸你没儿子,都一样,咱两谁也别说谁。以后还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要是有,我就拖着三姑四姑一起遭报应,谁也别想好。”
王国栋等人差点被她这话给笑死。
梅老太则很是无奈,“你,你这死丫头……”
再多,也说不出来了,气的眼睛翻翻转身走了。
“你回去跟四婶说,她整天翻嘴嚼舌的,我家小聪的衣服鞋子才不给她!”
梅青酒跟后喊了一句,这刘晓丽太讨厌了,一边想找她麻烦,一边还想要她东西,美得她!
梅老太没应声,她一路脸子拉着回到梅家。
梅秀花见她进门就冲过去抱住她胳膊,“妈,你赶紧想想办法,让大伯多寄点钱回来吧?我实在受不了了,那破酒瓶张嘴闭嘴就是那两百多块钱。妈你让大伯一次性寄个几百来。”
“地址都没了,怎么寄?”当她不想让多寄点?最好南省能寄个一千来,到时候还完帐,剩下三百给秀花,自己留两百,再给玉敏三百。
“姐夫在县里这么多年,总能认识几个人吧?让他找人看看能不能根据寄的信查到地址。”
“这能查到么?”
“查不查的到,试试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梅秀花又在心中抱怨,回回寄汇款单都不写地址,办个事都不会。
“那就试试吧。”
母女两打算的好,可她们却不知道,别说一千了,连二十都不见得有了。
——
“华深同志,你回来的正好,有你的信。”
梅华深闻言,走进传达室。
传达室的人找出一份看着有点厚的信件递给他,“来了有三四天了,你一直没回来,就搁在这了。”
“谢谢。”
梅华深扫了眼来信地址,安省的?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知道往这寄信?也不知道寄来干什么的。
带着点好奇,梅华深回到办公室,就先拆开了信。
南省梅家1
“这就是老头子时刻惦记的一家人?”梅华深嘀咕道,“要是真的,老头子每个月寄回去的钱岂不是被头懒猪给糟蹋了?”
他又翻了下信件署名,一个堂侄女写来的。
写来的目的明着是陈述事实,可其中潜在意思也不难看出。
他想想先拨通了安省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让对方帮他打听打听,总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
红河生产队
中午梅家三兄弟从学校回来,梅青酒想到梅秀花那话,将小聪拉到一边。
“姐?”
“小聪,你和姐说,你头上的伤是不是四姑弄的?”
“不是呀。”
“不是她?那是谁弄的?”
梅青酒感觉不好了,当时她去的时候,就看见梅秀花了,下意识就以为是梅秀花推了小聪,才害得小聪磕破了头。
小聪看了她眼,脆生生的说,“是谢粮田抢我袋子,我不给他,他推了我一把,就碰石头上去了。”
“怎么又是谢家小孩,他们家是一窝强盗不成?”
“那就是他呀。”
“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梅青酒说。
小聪慢悠悠的说,“我告诉你,你就不能问四姑要钱了。还有就是,没有人看见谢粮田推我。那时候四姑去戳二哥牛,大哥跑去帮二哥,只有我自己提着袋子。”
他拽着梅青酒的手,又说,“姐,算了吧,你找谢粮田算账也找不到的。找他,他又不会赔钱给我们,说不定还要打架。谢粮田有哥哥有弟弟还有爸爸妈妈,我们又没有爸爸妈妈帮忙。”
这话说的,梅青酒心酸了。
“姐,不是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吗?那我们也忍忍吧,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揍回去了。”
梅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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