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酒重新回到屋里,将脸上的东西取下来,洗干净。罗峰给她这些东西挺好用,就是接下来这些天她没空去尝试,她得先把衣服给弄出来。
——
一早,梅青酒去孟树苗借了布尺和剪刀回来,先给梅家星和梅家诚量了尺寸。
上午的时候她将布拿出来,按照数据画,但是画完后,她拿着剪刀有点不敢下手。她脑子里总是在担心,一剪子下去剪歪了,或者把布给剪坏了。
江恒上午也在梅家新房那边帮忙,弄了一半有人喊渴了,他见桶里的水没了,便过来拿井绳打水。
谁知道就见她拿个剪子对着布哆嗦哆嗦。
江恒放下水桶走过去,拿过她的剪刀说,“你闪开!”
梅青酒也没想那么多,他让闪就闪了。
然后她就见大佬拿着剪刀按照粉笔的印记,咔嚓咔嚓咔嚓……
梅青酒,“……”
一阵咔嚓声过后,江恒剪子一扔,瞥她一眼,“笨!”
大佬说完,捡起地上的井绳、快速在院里打了水就走了。
梅青酒对着剪好的布片,“卧卧卧……槽!!!”
她惊呆了,大佬为何这么全能?大佬剪布的动作那么熟练?难不成他还会做衣服???
震惊了好一会,梅青酒才哆嗦着去穿针引线。
她没敢直接下手,而是拿了两块碎布头对接着缝,一遍又一遍……她也不知道自己试了多少次,反正直到她缝的布扒开,手指放下面看不到肉了,她才去缝衣服。
但是起初她缝的特别慢,两天时间才缝好梅家星的一条裤子。
小褂可比裤子难搞多了,她不得不加班加点。
梅青酒之墓
小聪见她很晚了还坐在油灯底下。
走过来趴在桌子上问,“姐,你不是说油灯底下做事对眼睛不好么?”
“对呀。”
“那你还缝?别缝了吧,反正晚个几天也没关系的。”
“那不行,咱们分家出来就一切重新来过了,住新房,念新书,自然也要穿新衣,等你们正式上课,就穿着新衣服去,去旧迎新,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新的启航。”
小聪嘟嘟嘴,又说,“可是你要缝好久,太幸苦了。”
“很快的,我今天只用半天时间就缝好你二哥的裤子了,这个小褂袖子,还差几针,等我缝好就不缝了。”
“看你缝衣服,我想哭怎么办?”
“那你可以不哭么?”梅青酒和他打着商量,“你哭的话,有损你男子气概的。”
“我可以不要男子气概的。”小聪哽咽着说。
“那怎么行?男孩子就要有男子气概,不然不成大姑娘了么?”
“那,那,那我忍忍吧。”
小家伙刚落音,梅家诚那大嗓门喊起来了,“我忍不住我要哭,呜呜……”
他一哭,引得梅家星和小聪都跟着哭起来,一瞬间屋子里都是哭声。
梅青酒嘴角哆嗦了下,一个个怎么还是柔心肠啊。
“姐,等我长大我挣的工资都给你花。”梅家诚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说。
小聪说,“我也给姐花,我给姐大腿抱。”
“可是等我们长大还要好久好久好久。”梅家星很失落的说,“在我们长大前,姐岂不是一直要这么幸苦?”
大晚上的,三个小崽子来了一出煽情,差点让梅青酒也跟着哭了。
但是她可不能当众哭,当众哭有损她的威信!
她伸手在梅家诚脸上捏了捏说,“你丢人不丢人啊?男子汉还哭?”
“不丢人,反正没外人。”梅家诚瓮声瓮气的说,“你别缝了,睡觉吧。”
梅家星则说,“姐,只要我们姐弟四个人都好好的,每天都是新的开始。”
这话让梅青酒愣了下,随后放下了手中针线。
“好了好了,不缝了,你去打水,咱们洗洗休息。”
“好。”
梅家星抹了下眼睛去了。
梅青酒摸摸小聪的发顶,心中叹息,还希望四个人都好好的,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亲姐姐已经死了,为了阻止自己弟弟被扔,而磕死了。
可是这世上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可怜姑娘的牺牲,那其实是一个很淳朴的姑娘。
想到这些,晚上梅青酒有些失眠,见小聪睡熟了,就闪身进了小世界。
她的小世界里倒是不分昼夜的亮着,很奇葩的一个地方,进来后喂喂猪,又喂喂鸡鸭,鹌鹑不用喂,他们自己就能找食。
弄好这一切,她琢磨琢磨,拿斧头去坎了一截树枝下来,并从中间劈开。
她拿出其中一半,又用刀在上面刻字,“梅青酒之墓。”
“立碑者也是梅青酒,这好像有点奇怪?”刻完后,她自言自语道。
琢磨下,在之墓下面加个0字,“你是0号吧,你的一切都已清零,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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