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把三百斤粮食给我,现在小麦还没下来,你没粮食给我,就给我钱。你要是不给我,等你三姑父来了,你要给的就不止三百斤了。你三姑父可没我这么好讲话。”
“来什么来?一对不值钱的渣!”
她虐了一趟就得一片草,鸭子还是她哭来的,还不如虐梅秀花值钱,虐梅秀花还能得到鱼和猪。
可惜梅秀花并不天天作死!
吐槽完,又想到梅玉敏在她这要不到钱,正如她所说,肯定还会再来。可虐梅玉敏又得不到好处,她干嘛还费那个劲?
心思一转,干脆祸水东移好了,反正那两口子不是好东西。
便说,“我怕他啊?你当派出所、民兵连这些地方,都是只吃饭不干活的?哪怕你一家子都来我都不怕!再说了,你找我算怎么回事?你结婚这事明显是你二嫂算计你了,你就应该去找她。你不去找她,找我们算怎么回事?”
“你当我没找她?”
她不是没找过,就是她那好二嫂太厉害,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
梅青酒见她那样,又联想到去年原主爷爷死时,梅家二媳妇那厉害劲,就知道梅玉敏在二房没讨到好。
又说,“找了没用是吧?那是你没找到办法!我要是你,她敢算计我,我就去她单位闹,找她领导闹,闹完再去她男人单位闹,说他算计自己亲妹妹。
他们要是不承认,你就去和你男人商量,反正你们两又不会离婚,让你男人出面指正你二哥。他们这行为可是妥妥坏分子的行为,他要不想丢掉工作,就肯定会找你商量,你们还能趁机捞点好处。”
“你说的轻巧,你不知道你二婶爸是我们厂主任?我找他闹?我还要不要工作了?一旦闹开丢人不丢人?”
梅玉敏本来是没有工作的,但是他男人有,可他男人手不行了,工作就被梅玉敏给顶上了。
“要么我说你蠢呢!就算你不能在你们厂闹,可你不会拿去二叔学校闹这事威胁二婶么?我就不信她能看着二叔丢掉工作?至于丢人?你以为你昨天闹那一场别人不知道?你早就没脸了,你还嫌丢人?行了,法子教给了,你回去想想,滚吧!”梅青酒没好气的说。
梅玉敏杵在那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把法子听进去了。
梅青酒等着出门,没空和她耗,又说,“还不滚?再不滚我又泼蚯蚓了。”
梅玉敏恶心蚯蚓,见她又去端盆,提着袋子就走。
“哼”
梅青酒哼了声,也重新拿起东西出门。
出了红河生产大队,就直奔公社,顺利领了钱,又弄了一批鸭蛋、两只鸭子以及鸡蛋去副食品店。
她前几天才去过,里头的人有印象,说,“小姑娘你们家很富裕嘛,养鸡又养鸭的,哟,还有鸡蛋呢?你才来卖过一回,这么快又攒这么多了?”
学做衣服1
她敢来卖东西,就已经想到被认出来的可能,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
“叔您搞错啦,这不是我养的,队里最近忙,都没空来镇上。知道我过来有事,就托我带过来卖……哎,大姐您小心点,这鸭蛋是三家人的呢,万一碎了一个两个,我不知道算哪家的,回头还得我赔。”
听她这么说,数鸭蛋的大姐果然动作轻了不少。
“至于这鸡蛋,我家哪还有鸡蛋?”她叹声气说,“前些天我弟弟从牛身上摔下来,我没钱给他看病,把鸡都拿来卖了,您忘了?”
副食品店的人自然没忘,这么问,只是怀疑她投机倒把而已。
听她这么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便没多说。
顺利卖完,梅青酒拿着十几块钱离开副食品店,
出了副食品店她琢磨着,得过阵子再来卖了,帮人卖东西的说辞只能用一次。
之后又去了趟供销社,买了十只铅笔和十个本子三块橡皮,上学一支笔一个本子是不行的。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中午了,小聪他们煮了粥,她随便吃了几口,提桶水去新房那边,又拿出布料。
这些布料中,有她自己买的,也有从梅秀花那弄来的。
弟弟们要上学,她自己时常去县里,都得要两身像样的衣服,之前她一直忙,现在有时间搞了。
她将之前买的蓝布和碎花布找出来,拿着去妇女主任家。
虽然人家说一声,她就上门,有点不好,可她实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可以请教。
“孟婶儿,在家么?”
“在呢。”孟树苗闻声从屋里出来,见她手里拿着布,说,“我见你这些天没来,还以为你等着我上门找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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