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所戴之物,不消说,定是给顾七爷做的。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不愁没话聊,毕竟都是做了母亲的人,光是说孩子就有说不完的话。
菱月待人亲切,不过她早看出十六奶奶为人势利,并不与她交心。
中间菱月想起一事,交代丫鬟:“去厨房看看醒酒汤煨好了没有,七爷今日有应酬,回来要喝的。”
春日的阳光淡淡洒落在菱月恬静的脸上,十六奶奶但见她皮肤细腻,眉眼生动,全身上下并无一丝阴霾。
从院子里出来,十六奶奶心头难得泛起一丝疑惑,她自问是个聪明人,还一度对菱月很多行为很是看不上眼,可是如今眼见对方这样鲜活,而自己呢,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会累的。
时光如梭,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孩子们还小,放在府里由奶娘们照看,顾七带菱月出府去看花灯。
花灯如昼,热闹非凡。
菱月想起一事:“七爷还没跟我讲过,当年怎么就慧眼如炬地相中我了呢?”
顾七轻笑,没见过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不过,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说起过。
牵着菱月的手,顾七像讲一个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有那么一天,下头一个管事来找我,手里提着一个匣子……”
菱月脚下渐慢,听着七爷清冽的嗓音,咀嚼着其中的意味。
不知何人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焰火在头顶的夜幕中朵朵绽开,映在她的眸子里,明亮有光:“所以,当年是七爷放了我们一马?”
菱月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上天对所有事情都有安排。
顾七睨她一眼,牵紧她的手,复又往前走了。
菱月抿唇一笑,花灯长街上人流如织,两人十指相扣,走出了一生一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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