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臻知道虽然昨天逼得侯爷口头成全了他和雅儿,但是么……他猜,侯府大概率还是希望他成为雅儿小姐的一个玩物,既满足了雅儿,又……无伤大雅。只是婚前失贞不好听,但侯府要瞒,自然有的是法子。所以见家长之类的事,他是没有想过了,昨天那般其实是他下得很差的一步棋。但面对权势熏天的侯府、雅儿小姐无声的诱惑,他或许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带你去我的院子,以后我们就住我的院子。”苏雅儿欢心道。陆是臻犹豫了下,他现在这个身份不尴不尬,说是她丈夫也不是,但他不会做个区区男宠和其他男人分享她。于阗国后裔的身份限制了他,但没有权,至少得有钱。陆是臻道:“我还是出去住吧,看看能不能盘一家店,做点营生。”苏雅儿欲言又止,但父亲没有遣人来带陆是臻去长辈那里见礼,她心头不悦,想自己带陆是臻去母亲院里,又怕惹恼父亲万事成空,思虑几番,踟蹰道:“我父亲……应该不会食言……的吧?”话出口,自己都不太信。陆是臻看破不说破,只道:“总不能耗在府上,以后你想要个什么还要找父兄要钱。”苏雅儿觉得他言之有理,想着他一心为以后打算,暗自欢喜,道:“那……照你说的办,但是这几天找店的话,你就住在府上,若是我母亲要见你,也方便。”陆是臻点点头,“你母亲愿意见我自然是好。那现在我先去找张鹤鸣。”言罢,他深深地看了她眼,临走时摸了摸她的脸,“走了。”苏雅儿“嗯”了一声,见他离去,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发了会儿懵。这么高,这么帅,这么难搞。啧,还不是被她睡了。桉栅桉楠全程静默地立在廊下,苏雅儿越过她们,她们立马亦步亦趋地跟上。“怎么,父亲还想反悔不成?”苏雅儿冷道。桉栅道:“是大公子遣人来递的话。”“递话?递的什么话!是让你们别拿陆是臻当姑爷还是不要给小姐脸面!”“小姐息怒!”桉栅桉楠一齐跪下。苏雅儿冷着脸脚步不停,丝毫不理会。她本是想去找哥哥理论,但哥哥如此做派背后必然是父亲授意,可是哥哥却又暗里地告诉她那合卺酒的事,真不知道哥哥是何用意。猜不出哥哥的想法,苏雅儿只能恨恨骂了一声“墙头草!”提起裙子去了祖母的院子。要说搬救兵,那可是她的拿手好戏。苏雅儿快步行至祖母的居所,远远地瞧见父亲的亲兵把着院门。呵,这是防着她呢!苏雅儿只得调头,祖母足不出户,父亲派人来守着,祖母也不会多问,但母亲就不一样了,总不能也把着母亲的门儿不让她进吧?今日哥哥和父亲都要上朝,现在是最佳时机。走到母亲院落,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气,苏雅儿哼哼鼻子,父亲若是敢在母亲这里放亲兵,母亲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怪。她急切地走进去,院里洒扫的下人瞧见她,纷纷行礼,位份高点的老妈子道:“大小姐来找夫人吗?夫人今早受邀去安伯侯府吃茶了。”苏雅儿一愣,难怪!难怪父兄那么放心地让她乱跑,合着都是安排好了!可恶!苏雅儿铩羽而归,回去的路上遇见跟来的桉珊桉楠,苏雅儿扭身调头。
桉栅急道:“小姐,我们主仆这么多年,难道还会向着别人?”“那你们就该给陆是臻脸面!”苏雅儿厉声道,“他是我的人,我巴不得他好,你们这么待他,难道不是打我脸?!”桉珊桉楠二人当即跪下。苏雅儿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瞧不上陆是臻卖货郎的身份,你们觉得我侯府嫡小姐身份尊贵,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尊贵”从何而来?我的尊荣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见跪着的两个大丫鬟静默,她叹口气,“我待你们亲近,不是因为我性子多温和多仁厚,是我明白一个粗浅的道理,你们和我并没有什么区别!离开这个威远侯府,离开父兄,我能做什么!我又是什么?说起来,我哪比不上陆是臻,他能念书能耕种,还能自己想法子赚钱养活家人,把他一个人扔哪儿他都能顽强地生活,而我,摘了是威远侯的大小姐的名号,就什么都不是!”苏雅儿说了一通消气不少,声调微低:“你们是我最亲近的大丫鬟,你们都不向着我,我还能信谁?”说罢转身迈步,声音轻飘飘传回去,“都起来吧。”桉栅桉楠连忙跟上去。二人沉默着没说话,心里却有了谱。她们家小姐的想法果然是,有点另类。陆是臻找到张鹤鸣的时候他正被莲弦纠缠。“我对苏大人来说已经没用了……你能不能去帮我问问陆是臻,让他给苏家大小姐递个话,把我留着当个丫鬟?我是真不想再回那鬼地方了!”“你可以直接跟是臻说,他应该会帮你。”张鹤鸣正在收拾自己的包袱,突然掏出一个没吃完的馒头,闻了下,馊了。莲弦嫌弃地最后两步,“我不好意思跟他说。”张鹤鸣疑惑道:“那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莲弦绞着丝帕,“你管我那么多,你去不去说!”张鹤鸣依然低头整理包袱,敷衍地嗯嗯两声。“那你记住了啊!”莲弦嘱咐道,见他收拾包袱,“你不会现在就要走吧?”她拽着他的衣袖,“你等等问了陆是臻再走啊,把我也带走!”张鹤鸣困扰道:“你跟我走干嘛。”莲弦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跟你干嘛,总不能给你做丫鬟吧?我这么貌美如花,你舍得吗?”张鹤鸣道:“那你跟着我回姑苏,然后在找人家嫁人?姑苏可没有京城繁华。”莲弦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道:“对啊,去姑苏若是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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