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离和陈信已经去干活,余泠也去一边拿了把扫帚,兴致勃勃地说也要帮忙。
“不用不用,你在屋里歇着也行。”林然可不敢让皇后干活,让皇上知道会被治罪的吧?
姜乐乐怒道:“让她干,她来了不就是帮忙的么?”
朱云和安瑾成在一边看戏,不插话。
不得不说,余泠虽然贵为皇后,干起活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打扫卫生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朱云和余泠被分到了同一个小偏院干活,看到她这样,都忘记了自己手中的活,“你真的是皇后么?”
“当然了。我在当皇后之前其实并不是按照皇后的标准培养的,当时家族中人并不看好我。”余泠将院子所有的灰尘都聚到一起,淡淡道:“可是最后还是选了我。”
将屋角的蛛网打散,朱云回头道:“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身不由己。你看我,我可从没期待过被皇上强行赐婚。”
余泠突然认真道:“当时唐辉给苏离和你赐婚是有缘由的,我记得应当是他们打赌,苏离赌输了,唐辉就把与你成亲定为输了的惩罚。”
朱云挑眉,一副好奇的模样,“继续,然后呢?”
“其实唐辉也没觉得你爹会同意。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在闹着玩,他下圣旨,你爹拒绝,皆大欢喜。”余泠也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可真无聊。”
“原来如此。”朱云汗颜,“大概也是我爹觉得我肯定嫁不出去吧,把女儿嫁给当朝第一将军,绝对是理想的选择。”
不过,朱云疑惑,“皇帝的赐婚还能拒绝?”
“能啊,虽然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女方家族不同意,也不能强求,成了亲又和离多不好看啊。”余泠手中的活不停,已经将扫起的灰尘倒至另一个院子了。
朱云忙道:“你在干什么啊,怎么把灰都倒到别的院子了?”
被指责的余泠还觉得不解,“我在本家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啊!”
她眼睛睁大,“难怪我一个妹妹总被罚,现在想想,她当年负责的就是我丢脏东西的院子。”
当你妹妹好惨朱云一脸难以置信,“我真是没法评价你这个行为”
安瑾成才打扫完一边,擦了把汗的间隙看了眼院墙,突然发现墙根处多了一堆夹杂着叶子的灰尘,她惊叫:“哪儿来的灰啊,我才打扫完的!”
姜乐乐看都没看,“那就再扫一遍吧,许是风吹来的。”
余泠和朱云在隔壁不敢说话,只有安瑾成一人承认了便承认了,但是那个不好惹的人在,就不能随便坦白了。
朱云暗自发誓再也不要和余泠同在一处干活,风险太高,容易溅她一脸血。
正当朱云两人打算收尾时,青葵和苏默突然跑了进来,见到余泠,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这时候只有当事人才会问这个问题,朱云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她叹气,“是不是某个人来了?”
青葵抬头,“你怎么知道的,小姐?”
“还用猜么?”朱云快速判断了下情况,和苏默说:“你先拖住他,我们想想对策。”
苏默一溜烟跑了出去,身后的余泠当下反倒不慌张了,她冷静道:“无事的,他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不用怕。”
“我是怕他对你做什么。”朱云扶额,这傻子,这关头还在关心别人。
苏离听到动静来到了主院,看来人是唐辉,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
“别装不知道,她人呢?”唐辉看起来淡定无匹,没有像往常般暴怒,“炸她一炸,想不到真跑出来了。原来她一直走的都是我们曾经走的暗道。”
苏离想起幼时,每当唐辉想要偷偷出宫,便会从他们无意间发现的暗道出去,出口直通宫外的一条巷子。
“那条暗道我曾经调查了一下,应当是先皇在位时,无故失踪的蝶妃挖出来的。”苏离说此话时还看了看唐辉的表情。
唐辉表情漠然,“是么,这么说来当年能频频出宫还是因为我那逃出去的亲娘啊。”
“也不一定是逃,她说不定是有必须要做的事。”苏离尽量开解好友,“虽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是啊,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她抛弃自己儿子也要走。”
苏离以为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刚要再说什么,便听唐辉继续道:“不说这些了,我就当她是死了。”
惨了,是不是听到不该听的话了苏默躲在月亮门后不敢出声,等到两人换了话题,才敢到两人面前去。
刚要行礼,唐辉摆摆手,“不必了,我现在算是微服私访,你过来做什么?”
苏默灿烂一笑,“没什么,就是特意来迎接下你。”
苏离狐疑地看着他,这小子又搞什么?
安瑾成从另一侧出来时没注意到唐辉的存在,和林然有说有笑,“哈哈,今日乐乐是真动怒了,看小余以后还敢不敢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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