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逮个正着的他,连忙撇开了头,脖子耳朵红了大片。
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抬手拿过画纸,惊叹道:“画的很好。你学画画多久了?”
“七八年。”以前还没家道中落时,爹爹娘亲很重视对你的培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满意至极,命人带着画去一一盘查。
“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他忙喊住你,笑着说:“这马上饭点了,不如一起就餐?”
“感谢总长好意,但我还有事得马上走。”你很是疏离,并不想与他同进午餐。
“都说了叫我名字就行。”
你故意暗讽:“尊卑有别,不敢越界。”
可他没听出你话里的讥讽,下意识以为是他这身军装太有距离感,当即说:“那我先去换身衣服。”
可等他换衣服出来时,你人已经走了,只在桌上留了个纸条。
上面的字娟秀工整:【总长您好,很感谢您的盛情邀请,但我今日实在没空,十分抱歉。】
他看着这字许久,倏地笑出了声。
从小到大恭维讨好他的人不胜枚举,鲜少遇到这样明显拒绝他的人。
他心头痒痒的,似无数细爪挠过,越发来劲。
数日后。
你的画纸起了很大帮助,警署抓住了苦苦追查多日的嫌犯,谢斯桉亲自邀请你参加庆功宴。
总长大人都发话了,你一介平民再不想去也得去。
来到礼堂时,你穿得过于朴素白净,与在场的官员们格格不入。
但也因此成了最显眼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你身上,包括谢斯桉。
他踱步走来,面带欣喜:“欢迎大功臣。”
“不敢当。”你违心一笑。
“你的位置在那边,跟我来。”
你跟着他走过大厅,来到了密闭的包间,这里摆了张方桌,只放了两把椅子。
“这怎么回事?”你诧异地看向他。
谢斯桉笑了笑:“请大功臣吃饭当然要特殊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比大厅安静舒适。”
你嘴角僵住:“……”
一点都不想跟他单独吃饭呢。
他丝毫不觉你的排斥,还特意询问:“你喜好什么口味?”
“都行。”你并不挑食。
他立即点了这家酒楼最上乘的八珍玉食,命人沏了最名贵的茶,完了还要问你喜不喜欢。
如此殷勤热情,傻子都能明白他什么心思。
你不免觉得可笑,一年前嘲讽的是他,一年后费劲心思讨好的又是他。
“红姑娘在笑什么?”他时刻注意着你,见你突然露出笑意,迫不及待地好奇起来。
你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幸运能与总长大人共进晚餐。”
他蹙了蹙眉,似苦恼,又似无奈:“都说了别跟我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不敢。”你意有所指,“之前被一位富家少爷嘲讽我是落魄户,不配与富人攀关系。我怎敢那样称呼总长大人呢。”
谢斯桉面露不喜,斥责道:“是那个富家少爷没素质,红姑娘不必把这种人的话放在心上。”
“是嘛,我也觉得他没素质。”你低笑着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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