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枝咬着小饼干,从窗帘的缝隙中往外看。
这?个时候,招待所外面的大路上还没有什?么人烟。
安枝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偷窥狂。
然后,安·偷窥狂·枝偷窥的目标出现了。
段月季提着保温壶从马路上走过,她?脚步轻快,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笑容。
尤其,她?看向手里提着的保温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更深一些。
安枝心里“突突”了一下,这?位不能是和杨秋暖一样?,是有特殊心理问题的人物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昨天晚上做的功课估计都白费了。
因为,她?所有的分析都是基于段月季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的。
安枝瞬间觉得?手里的饼干它不香了,一口把饼干塞进嘴里,她?连忙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她?要找个好的地方再观察一下段月季,把偷窥的事业进行下去?。
等到安枝找到了最好的观察位置的时候,段月季刚好笑容满面的提着保温壶放在了程关病床的床头柜上。
以安枝的眼力,她?能非常清楚的看到程关整个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她?重新?把目光放在保温壶身上。
这?么看来,这?保温壶里的东西,可能不是她?想的是补汤?
好的,是补汤。
段月季已经打开保温壶,笑意盈盈的把里面的鸡汤盛出来,准备喂给程关了。
她?说:“大郎,喝汤了。”
安枝:……这?么猛的么?
这?里可是医院,这?毒鸡汤喂下去?能不能毒死?“大郎”啊?
见程关浑身上下充满了抗拒,段月季就说道:“你?不是挺喜欢演戏的吗?”
“怎么不配合啊?”
程关:……特么的,他要怎么配合,用命配合吗?
“月季,鸡汤有些油腻,我早上没有什?么胃口。”程关的声音里除了抗拒之外就是讨好了。
可以看的出来,他现在是很害怕刺激到段月季的情绪的。
安枝猜想,他估计是怕段月季直接把鸡汤灌给他喝了。
段月季很好说话,见程关不喝,也不勉强,把碗里的汤重新?倒进了保温壶。
程关刚要松口气了,就听段月季说道:“那?等你?中午有胃口的时候再喝。”
程关:……他选择不喝啊喂!
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啊。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祈祷,病房里很快又来了一个人,是个和段月季年龄相仿的女?同志,也拎着一个保温壶。
“关哥,我来看你?了,还给你?煲了鸡汤呢。”女?人挑衅的看了眼段月季,把她?挤开,开始边柔声细语说话,边舀鸡汤。
安枝和段月季在不同的角度欣赏到了程关青了白,白了又青的脸色。
啧,安枝感慨,也难为程关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还能做出这?么有辨识度的表情了。
程关自然是不敢喝这?碗鸡汤的,喝了这?碗,马上就会有下一碗怼到他的嘴边。
到时候如果他不喝,保管段月季能一个大逼兜子扇到他脸上。
他虽然拼着男性的尊严不要跑来住院,但这?是为了逼段月季离婚。
然后引导舆论,把有利的言论引到自己身上来。
但他实在没有兴趣在外人面前表演被打啊。
他被段月季打完了来医院,用身上的伤来说话,别人会同情他。
但他如果当着别人的面被段月季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那?倒时候,那?些人的同情里必定会带上鄙夷和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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