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我们明天再说,你帮我把菜刀带回家。”
说着,桂欢就想把包挂在它?的脑袋上,可?它?脑袋太大,根本套不进去,只能道:“你低头。”
巨兽乖乖地低头,桂欢就把包带挂在了?它?的角上。
垂下的包挡住了?它?的一只眼睛,巨兽丝毫不恼,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桂欢的手。
它?的舌头太大了?,一口下去,桂欢胳膊全湿了?。
桂欢:“……”
人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桂欢催促道:“你先回去,我得跟着一起去警察局。”
巨兽低眉顺眼地望着她,犹豫了?两秒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桂欢真?心想说,但凡有?人给她个提示,她都不至于今天才发现。
廖敛浑身破绽,到处都是?漏洞,至今没人发现,全得益于唯物主义的教育。
桂欢不想打击他,说道:“直觉。”
廖敛瞪大猫眼:“你方才是?在诈我?”
桂欢:……你太高看自己了?。
廖敛懊恼地用爪子擦了?擦脸,嘴边的软肉微掀,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看我这样子,害怕吗?”
也?许知道这只是?廖敛,是?她遇到危险,会毫不犹豫冲上去的廖敛,所?以桂欢一点也?不害怕。
并且,经过方才熟悉的廖敛式对?话,已经把桂欢对?古兽的一点崇敬之心都搞没了?……
桂欢没回答,反而问道:“你会伤害我吗?”
巨兽大脑袋摇了?摇:“怎么会?”
桂欢笑了?:“那?我为什么要怕你?”
乌云散去,银白色的月光淡淡地撒在桂欢的侧脸,浅浅的酒窝,就似照应着明月的一汪清泉。
廖敛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想说点什么,却不懂应该如何表达。只能伸出舌头,把桂欢另一条胳膊也?舔湿了?。
桂欢:“……快回去吧。”
夜风吹过,两个打湿的袖子有?点冒凉风。
桂欢:“你能变回人形回去吗?”
它?这个吨位,很容易暴露。
廖敛:“我衣服碎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廖敛瞬间就变成了?桂欢熟悉的那?只黑猫,布袋套在脖子上,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他走远,桂欢才抽出功夫去查看男人的状况。
男人晕得很彻底,等他再醒来,警察已经到了?。
桂欢攥紧自己的黑外套,瑟缩地躲在女警身后,目送齐警官将刚醒来的男人带上了?警车。
话说齐警官到达现场时,看到桂欢也?吓了?一跳。
桂欢:……这要是?再过几年,保准得有?人说她是?柯|南附体。
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出现案件……
女警时刻留意着桂欢的情况,关心道:“你父母在家吗?”
桂欢做出受害者应有?的反应,惊魂未定中带着点后怕,小声道:“我爸在快餐店值夜班,我妈应该到家了?。”
她是?未成年人,出了?这种事,肯定要通知父母到场。
桂欢有?点过意不去,她爸妈又得跟着着急上火了?。
不过就这一次了?,天福路接下来的二十年,一直到她英年早逝前,都没再发生过什么恶性案件。
踏入警察局,头顶的黑字跟着一闪。
桂欢抬头,黑字镶着金边,闪烁着她的余命。
三十五年零两个月。
警察局里, 桂欢在女警察的陪同下做完了笔录。
事情?经过非常简单,她做好?人好?事,却差点被男人掠回了家, 幸亏带了一了喇叭, 不然今晚就得遭殃。
女警官听得义愤填膺, 愤慨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这明显是有预谋的犯罪, 其心可诛!
齐警官拿到了搜查令, 直接就带人去?了犯罪嫌疑人孙上进的家。
桂欢坐在警察局里喝热水, 看着转动的钟表有些昏昏欲睡, 但念着自己现在是“突逢大劫”、“魔窟脱身”的受害人, 连忙起身去?厕所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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