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欢:“有事情?”
廖敛双手无?意?识地放到了桂欢的头上,摸了两把,随意?地道:“他开养鸡场的,母鸡不下蛋,他去色|诱了。”
桂欢:……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人,要如何去色|诱母鸡。
“你从哪儿学的‘色|诱’这个词?”
这么复杂的词语,显然超出廖敛的词库了。
廖敛:“老师不是说让读四大名著吗?我看了三?国?,里面有董卓令貂蝉色|诱吕布。”
没想?到,他还?真的认真读了。
感觉廖敛在来回揉搓她的头发?,桂欢忍了忍,没忍住道:“我是不会让你给我剪头发?的。”
廖敛奇怪地道:“为什?么要剪,你的毛多好?,软乎乎的。”
他低下头,顺势就想?去舔,舌头都伸出来半截了,才想?起来这个举动似乎不太行。
桂欢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半截舌头:“……你要往我头顶吐唾沫吗?”
廖敛进退两难,索性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就想?给你展示一下,我能舔到鼻子。”
桂欢:“……”
是不是北极太冷,把他的脑子冻坏了?
开学前一天, 桂欢帮廖敛把扦上去的裤脚拆了下来?,桂欢安静地做针线,廖敛则眼睛瞄着线团, 手在沙发上不停地“踩奶”。
不?是他不?想玩线团, 而是桂欢严令禁止了他这种行为, 以防他又把自己包成盘丝洞里的唐三藏……
“廖哥!”
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廖敛从床上站起, 走到窗边向下望, 胖了一圈的王三饼和光仔穿着新高中的校服, 正仰脖呐喊。
廖敛指了指水管子, 道:“别大声嗷嗷, 爬上来?。”
桂欢:“……”
就王三饼那个吨位,先不?说能不?能爬上来?, 她都?怕他把水管子从墙上扯下来?。
几分钟后?,王三饼和光仔两人呼哧带喘地爬上了六楼。桂欢拿着裤子转移阵地, 一行人去了廖敛家。
一个暑假没见?到廖敛, 王三饼和光仔两人站在门口呆愣了半晌, 吃惊地道:“廖哥, 你,你是廖哥吗?”
廖敛盘腿坐在地毯上,拿出虾酱瓶子,又找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给自己和桂欢两人倒上了汽水。
闻言瞥了一眼王三饼,道:“看样是考上高中了?”
这不?耐烦的眼神,冷淡的语调, 不?是廖哥又是谁?!
“廖哥,您, 您这变化太大,我一时没认出来?。”
两个月前才到他胳肢窝,一转眼都?比他高了!
话说回六月下旬,王三饼考完中考,出了教室门,瞬间就觉得?天塌了……不?出意外,他即将从年级倒数,荣升为全市倒数。
听说廖敛去了北极,王三饼松了一口气,每天忐忑地在家等成绩。根本没有心思去游戏厅和台球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翻开初三的卷子,坐在那叹气。
明?明?做过的题,他怎么进考场就忘光了呢?
王三饼双手紧紧地抓着卷子,眼神愤恨中带着点懊恼,一副要把题吞了的模样。
三饼妈吓了一跳,连忙劝他:“山兵啊,你可别吃卷子啊,吃了也?不?会做!可别吃坏肚子。”
王三饼:“……”
七月中旬,廖敛走后?的一星期,王三饼收到了自己的中考成绩。
与他设想的差不?多,湘城的平均成绩线,八成是被?他拖累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上不?了好高中,吊车尾的高中还是能进的,于是,他再一次和好兄弟光仔踏入了同一所学校。
五十三中,是湘市一所很“有名”的高中,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它极低的升学率,平均不?到百分之十。
王三饼扯着自己崭新的校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廖哥,我考中了!五十三中。”
廖敛问桂欢:“是重点高中?”
桂欢实在不?想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行吧。”
廖敛心领神会地道:“是不?是跟劳动公园似的,交钱就能进?”
桂欢:“……差不?多。”
廖敛这才看向王三饼,说道:“我要是你,绝对不?会穿着这身校服满街逛,放学在厕所里就脱了。”
王三饼:“……”
廖敛从身后?掏出一个大本,道:“来?都?来?了,帮我把暑假作业写了。”
王三饼:“……今天就得?写完吗?”
廖敛冷眼道:“明?天就开学了,你说呢?”
王三饼无言地看了看光仔,嘟囔道:“我今天出门前,怎么就不?看看黄历呢?”
光仔指着墙说道:“廖哥这儿有,你要看啥?”
王三饼抬头?往墙上看,大字明?晃晃地写着:八月三十一,阴历七月二十,忌出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