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事竟成,自己先打退堂鼓了,那就没办法做了。”
大不了就赔了,她奶的房子被扣而已。
当然,按照前景观望来看,赔是不会赔的。
桂欢爸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开了口,对桂欢妈说道:“你想干就去干,就算赚不了大钱,能把贷的钱还上就行。”
这是大事,桂欢妈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决心,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奶奶,会不会松口。”
桂欢:“她老人家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去店里坐着,看着我们怎么做生意。”
以她奶奶的为人,肯定会过来凑热闹的,白捡一个小时工,桂欢很欢迎。
桂欢妈:“如果要干,我们是开饭馆还是你说的小超市?”
“先干饭馆,超市的摊子太大,我们慢慢来。”
桂欢妈又犯愁了:“可我也不会什么手艺,像人家几辈都是卖包子面条的,咱们也比不过人家。”
桂欢:“也不用你下厨,你是老板,帮着招呼客人,记账算账加采买。”
桂欢妈诧异地道:“还要请人啊?”
桂欢:“我们就做快餐,十来种,有荤有素,自己搭配,这个我回头跟你细说,不用请大厨,有个人我觉得挺合适。”
桂欢妈:“谁啊?”
桂欢看了看她爸,桂欢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道:“你爸我可不会做菜。”
桂欢:“你不会,可你兄弟会。”
桂欢爸:……
桂欢她大伯原来就是在厂子食堂做饭的,干了二十多年也没当上一把手,后来厂子收益不好了,他就下岗了,现在应该在某个小单位干打更。
至于他为什么不干老本行,就是因为他炒的菜很一般,相当一般,但也不算难吃,有点聊胜于无的意思。
酒店大厨干不了,小饭馆的厨子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就十几道菜,让他来回做,做到闭眼睛都不变味为止。
上辈子她奶那么救济她大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大伯家里条件一直不太好,大伯娘也是厂子里的,下岗之后也没找到活,后来去干了保姆。
至于她堂哥,中专没考上,大伯就让他去学了一个很有“前途”的手艺——修自行车。
桂欢记得,后来她堂哥与时俱进,去汽修店里“进修”了一下,干了几年小工,才终于独挡一面开始修轿车。
桂欢妈琢磨了半天,问道:“欢欢,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把你大伯拉进来了?”
桂欢:“没有,突然就想起来了。”
大伯是一定要拉进来的,不拉进来,只靠三十块钱,老太太松口松得不会那么爽快。
桂欢妈笑着道:“你这孩子,平时看不出来,还挺有人情味,凡事都想着家里人。”
桂欢:“……”
她半点没有这个意思,单纯的物尽其用。
桂欢妈有些怅然地看着她,昨天还是身后围着她要吃的小姑娘,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不但懂事,懂的道理还多,说起大人的事也头头是道。
桂欢妈正感慨着,就听桂欢道:“妈,我吃完了,我去切西瓜?”
桂欢爸撑得肚皮浑圆,听见西瓜直接打了一个饱嗝。
桌上盘子里连菜汤都没了,一锅大米饭,被桂欢打扫得干干净净。
桂欢妈:“……缓缓,会积食的。”
桂欢:“没事,我不撑。”
桂欢妈心想:……就干快餐吧,要是有剩菜,倒时都拿回来给欢欢吃,也能省点家里的伙食费……
五点半,桂欢准时睁眼,白色的天花板将上空的红字映照得格外明显:余命九天零三小时。
桂欢怔怔地望了半晌,习惯性地起床翻瑜伽垫,才想起来现在还没有瑜伽垫这个东西。她的床是木板床,不算太软。桂欢将就着练了两套拜日式,就听见她妈叫她起来吃饭了。
洗漱一番来到客厅,她爸已经吃好了,先她一步出了门。
桂欢爸下岗之后干一些零活,他手巧,什么机器都能修一修,最近在朋友的店里帮忙修家电。
夏天的白日长,走出单元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桂欢眯了眯眼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学校走去。
这会儿路上都是上学的学生,几个小学生凑堆走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笑得小脸红扑扑的。
桂欢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的初中同班同学,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又一遍,才想出了三个人名。
廖敛,徐波,王晓雅。
廖敛是她邻居,她自然记得。
徐波和她还算有缘分,两人初中是同桌,高中也在一起。桂欢之所以能记住他,最主要是因为初一的时候,话很多的历史老师拖堂了二十分钟。
徐波那天刚好吃坏了肚子,他憋啊憋,最后没憋住……
能记住王晓雅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处处都喜欢跟桂欢做比较,长相要比,学习要比,就连桂欢的饭量也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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