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的目的是为了……
“你不就想杀死你的未婚夫吗?”
惊天霹雳般,姐姐风轻云淡地点出了我们之间真实的身份,为什么我还在高兴呢,为什么呢?
姐姐,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原来一直以来被伦理禁锢的只有我自己。
姐姐,你——她发狠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还在替他求情?我看你脑子是真不清醒!”
她猛地把我按在恶臭味的床铺上,她从上往下脱下我的长裤,露出我大腿上发脓的伤疤,“还绣蝴蝶?你想忘记过去?做梦!”
那处伤口是被熟人哄骗的养父犯了毒瘾后,神志不清时用火炉上的铲子烫伤的。
我记忆犹新。
养母在养父被毒品掏空家产后逃走了,养父说为什么要收养一个没用的白眼狼,还不如将我送去当童养媳。
他在数钱要卖掉我时,把我捡回来的姐姐带着我在雪天逃走了。
雪在融化,那天冷冽的寒风在暗杀我们,我还不懂你带我逃离时流下的热泪,那时温柔的姐姐去哪里了呢?
姐姐抓着我的手传来的善意,她应该忘记了吧?
此刻她曾紧紧牵住我逃走的手在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勒住我求生的氧气。
“就凭你配我在这随你打转?!我有多少产业?!要我每天每分钟都在想你?我生意要不要做了!有多少人想取代我?你还在这玩妹妹的小把戏?!”
她的话开始口齿不清,她把被爱意困扰的愤怒尽数发泄在我身上,那棕色的眼睛直直地杀向我。
姐姐,我们不愧是姐妹,波动强烈的情绪,姐姐,若不是没有人宠溺你,你是否也是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妹妹模样?
我捏住她满是刀痕的手开始挣扎起来,好痛苦,可却控制不住脸上愈来愈浓烈的笑容,姐姐,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妹妹了,是你唯一的良心唯一的情感寄托的人。
在将要窒息的瞬间,我竭力从牙缝中挤出,“姐姐。”
我知道即使我不喊姐姐,你也会松手。
她的手忽地一软,我趁机挣开滚到一旁喘气起来,眼泪后知后觉地随着喜悦又恐惧的心情掉落,我捂住脸从小声呜咽到放声嚎哭起来。
“一分钟,我给你选择。”
姐姐坐在床边,她背对着我,那是她信任我的白旗,但我知道门外还有保镖,我不敢轻举妄动,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是要你亲爱的老公活,还是留在我身边?”
姐姐,你接纳了我作为你妹妹的身份,我们可以隐姓埋名,无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只管纵情享乐,可我知道你一旦对我失去乐趣,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抛弃我。
或许留在你身边,等你放松警惕,我就从你床边溜走,但我能逃走吗?
我的想法是不是太笨拙呢?
他不是我亲爱的老公。
他是妨碍我前进道路的人。
只要他不在了,威胁我豪门太太身份的悬顶之剑就会不攻而退,婆婆都已跟我约好,她明里暗里暗示我,只要这不成器给家族蒙羞的儿子死了,我就能用冷冻精子试管生子。
姐姐,豪门连儿子都不爱,只爱美丽的女人的子宫。
为什么无论哪里都是畸形的世界?
留在姐姐身边意味着他活不下去。
而留在姐姐身边能享有更多权力,能实现更多我想做的,超越法律的事。
明明留在姐姐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姐姐,我需要爱。
我不爱你啊,姐姐,眼前逼迫着我做出选择的你,我完全不爱你。
我沉默了半分钟,终于说,姐姐,他是我亲爱的老公。
我能感觉到丈夫不再晃动,脸上仍挂着疑惑,似是奇怪一个网红怎么会认识黑社会似的女人。
我知道即使平安回国,丈夫也不会与我回到从前。
但我仍直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踩在椅子上,刚要解开丈夫身上的麻绳,被剧烈的“砰”声与碎玻璃声震响摔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各色的毛发刺挠着我的手,丈夫的血液从我的眉毛滑下落到我的脖子上,流经脖子上被咬红的草莓。
我抬起头,看到姐姐举着仍冒烟的手枪,枪口抢走了我呼吸的力气,她朝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好像还是曾经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却格外成熟偶尔幼稚的姐姐,她好像只是在开玩笑,“一分钟到。”
我爬在地板上瑟瑟发抖,我本以为自己能豁出一切奔向姐姐控诉她的恶劣,但我害怕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痛哭起来,“求求你,求求你……”
姐姐,我坚信只要我忤逆你,你也会拿枪毫不在意地用子弹虐待我致死。
“怕什么?”
姐姐拿着手枪走了过来,我紧紧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才发现她穿着凉鞋,左右大脚趾都裹着绷带,左脚两个脚趾,右脚三个脚趾。
姐姐,你经历了什么?
她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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