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后悔,自己是否太过愚蠢,姐姐明知我在演戏,却也陪着我在扮演着各自合适的角色,一个不存在的“丈夫妹妹”,一个关心家人的“罪犯”。
她发来安慰的话语,可我在她的字里行间听到笑声,“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去法院?我和当地政府很熟。”
我很快速地骂过去,“我知道你是谁,我看到了嫂子发来的照片,你这个人渣,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还想和你上床。”
她赤裸裸地发来消息,我无法说谎,我感到欲望很痛很肿胀地膨胀,与我装作被丈夫家暴的模样楚楚可怜求救的计划路线有些偏离,我想也许不需要我摆出任何受害者的姿势,尽管我就是不完美的受害者。
但,只要我心情不好了要把人一脚踹开,姐姐也会将那个人像垃圾一样用分尸般的分类手段处理掉。
我喜欢只为了自己的姐姐,她的爱让我无比痴迷,可我仍然无法突破伦理真正迷爱上姐姐,再说,作为罪人的姐姐,不配作为我的挂件,豪门寡妇才是我向往的目标。
姐姐,我可以陪你春宵美梦,直到你解决我的心魔,我们就结束这角色扮演的游戏。
我说,“我只想调查我哥哥出轨的事,没空和你玩。我不是为了嫂子,我是不想让哥哥的事影响我家的形象。”
姐姐总爱捕捉我话语间的漏洞,“不是急着回国吗?”
我不回她消息,听到团队呼噜声此起彼伏,我抬头看到天边渐现出白光,而电影正在滚动字幕播放着微弱的背景音乐,我感到手脚冰凉,冷汗还在皮肤内囊的精神蛛网里不停滚动。
我轻轻敲打手机,心里默数十秒,打开屏幕,姐姐说,“让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她好像硬要和我的消息对仗工整,“我不是为了你家,我想帮帮你的嫂子。我想帮帮我的妹妹。”
我能听到她在手机那端毒蛇一般的嘶嘶笑声。
她相信了我的谎言,至少在明面上。
我给团队订了机票,我担心姐姐嫉妒我身边的每个人,当然三年完全不关心我的姐姐似乎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是不是我也可以一声命令,姐姐就听我的话,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清理掉我想清理的人呢?
姐姐,我好像也有点片面思考了。
像你这样的恶魔,怎么会任我摆布,即使我是你的妹妹,你在我的身上腻旧后,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吧。
我在商街巷口等着姐姐,我穿着高领衬衫与长裤,虽台风过境阴雨连绵,无雨天里还是发闷发热。
我刚扯了扯领口,见姐姐穿着浮夸的花衬衫戴着小墨镜迈着长腿走来,我努力憋出臭脸的表情,一把将装着她西服的挎包丢在她的怀里。
无论整容之前还是之后,模仿人喜怒哀乐的表情对我而言都是难事,遭遇过年幼时的烧痛后,我无法捕捉自己细微的情绪再分析呈现出精准的表情。
“嗯,真的很像我妹妹。”
姐姐的表情则不同,她大多数都是笑着的,我只能用“让我不寒而栗”来描述她的笑容,我不敢长久地凝视她。
她往后打了个响指,山一般的断了条胳膊的保镖走了过来,接过了我的挎包又立即退后隐到人群中,我总觉得自己浑身在发抖,臭脸的神情也逐渐挂不住。
她会因为我是她亲爱的妹妹,纵容我多久?
姐姐很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肩膀,“你这脸整的,其实也不像我妹。气质就不像。”
“是吗?”
那自然,你的妹妹整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像你的妹妹,我憋着火,果然再怎么整容,她那一晚就是认出我的眉骨,我的眼鼻,我的呼吸,她一眼便知。
“她被我娇惯坏了。你的嫂子?你应该很讨厌她。”姐姐半揽着我,她在引着我走路,“你比她成熟多了。”
我开始困惑糊涂了,这究竟是认出我是她妹妹,还是相信我是妹妹丈夫的妹妹呢?
不管哪一点,她都在故意中伤我。
我有些生气,猛地甩开她的手臂,下意识的行为让我不禁后怕,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嫂子,她,她人可好了!”
姐姐的小墨镜让她显得像是江湖庸医,我仰视着她,能看到她眉眼在笑。
别笑了。
我想,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太骄横跋扈,才抛弃我了呢?
我撇过头,她又抓住我的脸,这次不是凶狠的抓,而是温柔地捧起,她的墨镜掉在地上,她抵在我的额头上,棕色的眼眸在凝视我灰色的美瞳,“你的眼睛,是美瞳吧?昨天洗澡的时候掉了,你连你嫂子的眼睛颜色都学?”
我浑身突然僵直,我疏忽了姐姐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我连忙闭紧双眼,“你记错了,我是我,我嫂子是我嫂子,别把我跟她混为一谈!”
姐姐不再逗弄我,“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睁开吧。”
她牵着我的手,我能感到她冰凉的手似热火在烧着我的手,我惊魂未定,睁开眼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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