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等不及了。
姜也拉上窗帘,取出一瓶矿泉水,倒进朱砂罐,把里面的粉末搅匀,然后用指头蘸了蘸,在靳非泽的白色冲锋衣上画上花纹。窗外响起剧烈的撞击声,不用看也知道,老汉正在用脑袋砰砰撞着窗玻璃。门外也响起撞门声,老汉儿媳妇的叫声突兀地打破夜色的寂静。
“开门呀,让我进去呀!开开门呀!”
撞击声越来越快,老汉正用脑袋高频率地撞着窗,姜也听见玻璃咔嚓作响,估计是有裂缝了。靳非泽冲锋衣上的花纹画完,姜也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继续画。不好,姜也的冲锋衣是黑色的,画上面根本看不出来。
算了,没办法了。
姜也把衣服脱了,赤裸上身,站在靳非泽面前,“在我身上画。”
靳非泽笑眯眯看着他,不动弹。
撞击声越来越重,木门岌岌可危。
姜也蹙眉,“拜托。”
靳非泽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把他按在椅子上,蘸着朱砂在他身上作画。红线旖旎,绕过姜也白皙的胸膛。他是雪松般挺秀的身条,一身薄肌,肌理分明,多一份太壮,少一分又太瘦。靳非泽的手指走遍他的锁骨、胸前、腰窝,像是在作画,又像是在挑逗。他抿着唇,像个接受酷刑的武士,一声不吭。朱砂腐蚀了靳非泽的指尖,血珠混着红液走遍姜也的身体,姜也望着他的手指,微微蹙眉。
房门是木头门,不怎么结实,儿媳妇的脑袋砰的一下撞出一个大洞来。她顶着满头的鲜血,探进了门里,脸上还带着痴痴的笑。另一边,窗玻璃碎了,老汉手脚并用爬进房间。与此同时,靳非泽最后一笔完成。
他们俩靠边站,四个佝偻的人进了房,直勾勾盯着他们看,却没有继续前进。他们背上的猴头尸,不约而同地捂住了眼睛。
姜也的办法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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