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学院领导,靳若海也在其中。他向靳若海示意,靳若海朝旁边的研究员点了点头,研究员打开门禁,姜也走出了观察区。
姜也问:“靳叔叔,靳非泽和我妹妹通过评估了吗?”
“结果还没有出来。”靳若海看着他,露出赞许的神色,“我听说你的表现很好,击杀了怪物,保护了同学。你可以放心了,这一次只要是幸存的同学都可以通过入学考。”
“叔叔,”姜也望着他的眼睛,道,“我击杀的不是怪物,是施阿姨。”
靳若海的脸僵了一瞬,布满皱纹的脸膛像揉皱的硬纸,神色十分不自然。
“小也,”靳若海语气沉沉,“你还没有入学,有些事情你不懂。人和凶祟之间的界限必须判然分明,人就是人,凶祟就是凶祟,如果你把它们一概而论,分不清楚彼此,以后你会吃大亏。”
姜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靳若海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眼前这孩子分明是个刚成年的学生,眼神却如刀光一般要刺到人的心里去。靳若海竭力保持和蔼,问:“还有什么事吗?叔叔还要去忙。”
“靳非泽如果没有通过质询调查,会怎么样?”姜也问。
“按照《特殊生物管理安全法则》进行处理。”
“怎么处理?”
靳若海一字一句道:“人道毁灭。”
姜也的目光倏地变冷了,“你害怕他,对么?”
靳若海面容冷硬,字字如铁,“我不会害怕凶祟。”
“但你会害怕你的儿子。”姜也道,“靳老太爷可以保他,你也可以,但你从来没有选择过保下他。因为你对不起他,你害怕被他报复。你明明清楚博爱病院对靳非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在那种地方保持正常的概率微乎其微。即使如此,你也要放任学院对他进行质询调查,因为你知道,他根本无法循规蹈矩,即使他没有杀人,也会被判定不可控,被学院拘禁。”
“姜也,”靳若海冷冷道,“是,我对不起他。既然我已经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就不能成为不称职的院长。他是凶祟,他爷爷凭借靳家的势力保下他已经是大错!他像一个定时炸弹,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我必须排除一切危险,为将来可能受到伤害的人负责。”
“叔叔,”姜也顿了顿,道,“这么听来,你觉得他一定无法通过质询调查。”
“沈铎跟我说过了,”靳若海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在照顾他,还帮他遮掩他干过的事。我父亲人老了,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荒唐,竟然让你去管控他。小也,你管不了他的。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是被他迷惑了头脑,他和你做朋友,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你。你可以美化他的评价,其他考生依旧会告诉我们真相。这一次,没有人能保他。这件事之后,我给你放个假,你可以晚点来报到。”
姜也淡淡地说:“打个电话问问吧,问问他有没有通过调查。”
靳若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打了个电话给沈铎。
“老师,”沈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了,“阿泽通过调查了。所有幸存考生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呃……说他,独自深入禁区搜索幸存考生,动员大家主动献血拯救姜也,带领同学击杀怪物。按照这些评价,他不仅具有优秀的单体作战能力,还具备良好的团队协作能力。”
靳若海听了半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回过头来,道,“你们提前对好了说辞。”
姜也没吭声,靳若海说的没错,早在搜救队来之前,姜也就拜托庄知月和那几个考生帮他遮盖靳非泽干的那些出格的事儿。他甚至没有多费什么唇舌,只是把靳非泽十岁的遭遇简要说了一遍,考生们就义愤填膺,斩钉截铁地打包票完成姜也的请求。被打伤手的庄知月虽然没有原谅靳非泽,但也勉强同意了帮忙。
这里有监控,姜也不能透露“串供”的事实,只是冷冷地看着靳若海。他的身后,张嶷和庄知月他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站起身围在玻璃前静静瞧着靳若海。
靳若海瞬时间大汗淋漓。他望着他们的眼神便明白了,他们都知道了。十数年来,他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名誉,为学院夙兴夜寐,宵衣旰食,这样别人提起他的时候就不会只顾那些无聊的桃色新闻,而更注重他为学院的奉献。
他明明为学院做了这么多,重用年轻人,维持耗资巨大的白银实验室,姜若初向老太爷借力也少不了他的搭桥。为什么这帮孩子看不到!现在,他又暴露在那种带着嘲讽的目光下。
他说了句他还有事先走一步,转过身略有些仓皇地进了走廊。一路上总有人向他打招呼,可他总觉得他们的眼神带着不屑和嘲讽。他狼狈地下了负一层,驱车离开18区。一路上打了好几个许媛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回到别墅,正要再打一个电话,开了门,却见许媛正在家里好好待着。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带着愠怒。
她今天不太一样,好似比以往艳丽了许多。只见她娉娉婷婷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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