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思考着他的话,有些狐疑地想,他该不会这几天都没睡吧?姜也起身开手电翻他的包,他记得他带了个药包,专门装他的安眠药。这个精神病有严重的睡眠障碍,不吃药睡不着。
药包找到了,姜也拉开拉链,药板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只有一片是空的。
他这几天真的没睡。正常人能几个晚上不睡觉吗?
靳非泽又说:“我想吃山楂糕。”
姜也把药递给他,“吃药,睡觉,我不会死。”
靳非泽没接他的药,低垂着眉睫,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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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你真坏。”
“……”姜也头疼欲裂,到底谁坏?
他不想管他了,躺进睡袋睡觉。
“起来,”靳非泽骑到姜也的腰上拼命晃他,“不许睡!”
他是大少爷的脾气,不达目的不罢休,姜也真想一棍子把他打晕。正待好好同他讲道理,帐篷外头忽然传来轧轧的脚步声。靳非泽还想开口,姜也拽住他的领子,一把把他拽进了怀里,同时捂住他的嘴。他靠在姜也颈侧,两个人近在咫尺,他的眼睛眨了眨,乌黑的眼睫像蝶的翅子,扑啊扑的。
姜也凝神静听,外头的脚步声,和昨晚如出一辙。那个东西又来了,守夜的霍昂没有发现么?
二人对视一眼,靳非泽眉眼一弯,说:“有事情做了。”
这家伙看起来有点兴奋,黑暗里的眼睛有着鬼火似的森森冷光。
姜也皱眉,“你想干什么?”
他怀疑这家伙想借着出去打探的名头杀人放火。
姜也从包里翻出钉枪,“走,一起去看看。”
靳非泽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因为自己不能单独行动为所欲为而有点失望。
他拉开帐篷的拉链,矮身钻了出去。姜也跟在他身后,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那轧轧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二人才绕出帐篷,往油灯的方向看。灯还亮着,霍昂抱着枪,背对他们,盘腿而坐。他头颅低垂,感觉是出事了。姜也向靳非泽做了个手势,靳非泽会意,两人一左一右靠近霍昂。
离霍昂三步远的时候,靳非泽忽然出手,姜也没看清他的动作,只一眨眼的瞬间,靳非泽就从后方锁住了霍昂的脖子。靳非泽力气极大,姜也是知道的,他锁住霍昂的刹那间,姜也就听见了骨头的咔嚓声。
“等等,靳非泽!”姜也大喊。
靳非泽动作一顿,略略松了劲儿。
“哪个龟孙?”霍昂挣扎的声音传出来。
靳非泽松了手,笑道:“你还活着?”
“要不然呢?”霍昂揉着自己的脖颈子,上面是通红的勒印,“你小子下手真狠,幸好老子脖子硬。小兔崽子,你肯定想杀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也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霍昂低着头是睡着了。
“你打瞌睡了,”姜也连忙转移话题,“昨晚那个来我们营地的家伙又出现了。”
“我怎么会打瞌睡?”霍昂一脸不可思议。
他正辩解着,话音忽然顿住。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依拉勒和白念慈的帐篷开着。三人立刻上前查看,只见白念慈窝在睡袋里,睡得跟死猪似的,依拉勒的睡袋却是空的。霍昂把白念慈拽起来,问:“依拉勒呢?”
白念慈戴起眼镜,问:“什么事?发生什么了?”
姜也说:“依拉勒不见了。”
霍昂神色凝重,“依拉勒不可能独自行动,他可能被那个潜入我们营地的混蛋带走了。该死,我他妈真睡着了?”
白念慈抓起手电筒,“别说废话了,快去找人。”
大家打起手电筒,往之前脚步声消失的方向搜寻。林中有脚印,直直朝太岁村的方向延伸。霍昂端着枪一路疾行,靳非泽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姜也勉强跟得上,白念慈就费劲儿了。到了开阔地带,霍昂终于看见前方行走的人影,却蓦然一惊,停下了脚步。
靳非泽和姜也摸过来,蹲在他身边,白念慈气喘吁吁地赶到,好不容易才没有被落下。四人都惊讶地发现,前方那人就是依拉勒。他并没有被劫持,正独自走进了太岁村,那轧轧的脚步声就是他自己。霍昂举起枪,用瞄准镜观察前方的依拉勒。寒冷的大山深夜,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短袖和长裤。
霍昂大声喊:“依拉勒!”
依拉勒没有理他,一步步走进太岁村深处。
“操,”霍昂低声说,“他以前没有梦游的习惯啊。”
白念慈擦了擦汗,说:“不能再追了,他进了太岁村,晚上的太岁村不能进去。”
“你听谁说的不能进去?”霍昂问。
“若初的论文写得清清楚楚,太岁村神秘诡异,晚上的太岁村和白天截然不同。小霍,我知道你担心你的搭档,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白念慈劝道,“千万不要人没救回来,自己搭进去了。”
霍昂一意孤行,“小靳小姜,你们两个陪着白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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