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
“组撒啦?”
“我和他女儿谈朋友呢。”
四座皆惊。
“要是我们俩结婚,你们就成亲戚了呢。”陆正渊笑着补充。
“册那,我妈好像是养女?”表叔意图和他脱离亲属关系,“红白事就不用给我送信了,我忙。”表叔觉得他可能会死,毕竟于跃的爸爸不好惹。
陆正渊搬家了,搬进了于跃的房子,他有点崇洋媚外,从来不用国产的东西,这些外国东西堂而皇之地摆了进来,他这时才诧异地发现,于跃对这些很感兴趣,她是一个蛮有小资情调的女孩子,只是被压抑住了,她父亲恋旧物,并觉得他的女儿应该也这样,把她从小用惯的东西不远万里搬过来,家规家教也如影随形,但于跃其实更喜欢新潮的东西,于是陆正渊带她出去玩,高尔夫球场手把手教她推球,看一些新潮的秀。
“那是我表叔的情妇,这场就是为了捧她。”陆正渊偷偷跟于跃编排表叔的坏话。
于跃看着台上的人咋舌。
“你喜欢吗?我也能捧你。”他吊儿郎当。
于跃并没有生气,拿眼神睨他一眼,说:“我个头儿太小了。”
陆正渊让这一眼勾得情难自禁,非得问到她脸上去,没皮没脸问:“哪里小?”
甚至还带她去拉斯维加斯赌钱。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碰。”她很抗拒。
“小赌怡情。”他不教好。
他们在交往的过程中,总是有人盯着,不干预,只是盯着,那是阴森森的伥鬼。
除了吃喝玩乐,他最擅长的事情是挣钱,他把动产不动产股票林林总总的家底给于跃看,她的眼睛亮晶晶,乱七八糟学他的口音:“侬教我赚钞票好伐?”
陆正渊看得清楚,于跃心高气傲十分出色,她想闯出一番名堂,上学的成就可以写在成绩单上,可进入社会要靠别的彰显她的本事,她父亲的身份已然把从政这条路给她堵死,她就想赚钞票,很多很多的钞票,再大手大脚把它们花出去,从这里面获得成就感,他并没有讨厌的情绪,只觉得她可怜,清冷的嫦娥下了凡变成世俗妇人更让人心痒,想到这他眯着眼睛看她,于跃用她那像蛇一样冰冷的指头摩挲着他的胳膊,懒洋洋地回看他,看得他晕陶陶的,她用清冷之外的一点点妩媚钓着他,因为难得,他总不能抗拒,为了那一点点妩媚频繁出丑,狗一样的贱。
同居到底和以前是两个样子,他连坐办公桌前都觉得心里是熨帖的,有家的男人,于是他想结婚了,两下里年龄都不小,刚开始时他估算错误,于跃面嫩,她不是二十五岁,到了千禧年她就要三十岁了。
陆正渊有时会因为工作原因北上,他以前就见过于跃的父亲,他当时并没有特别的情绪,甚至有些自傲,在彼此的领域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还因为表叔的原因,他对伊有点敌意,瞧不起那么正经的做派,于是他曾经就用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和于跃的父亲握手,随口寒暄些什么,现在他同人家女儿谈朋友呢,他就把自己放低了一辈,恭恭敬敬诚惶诚恐穿得也板正,有相熟的诧异他怎么这么正经,他苦笑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巴望着未来岳父多看他一样,可人家四平八稳纹风不动,同他们这些所谓优秀企业家杰出青年们都亲亲热热,互联网的未来靠你们云云,可陆正渊看出这种亲热其实是种疏离,因为他对谁都这样,陆正渊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特殊。
陆正渊回家委委屈屈,嗲里嗲气诉说他北上受的委屈。
于跃预备做点心来吃,心不在焉地说:“谁让你上次跑了呢,好好请你去你不去,真是贱脾气。”
陆正渊被她的话伤了心,高高瘦瘦的身体挂在于跃身上不依不饶要个说法,但真是贱兮兮的,他心里被于跃这种类似于老婆的抱怨充盈着,也唾弃自己真的贱,那么些女人呢,是不是娶起来越艰难他越喜欢,倒真是一身贱骨头,他评价自己。
过年陆正渊又一次北上,初二去的,回娘家的日子,正儿八经上门拜访,也理解了于跃受的委屈,于家夫妇之间如胶似漆,于母走到哪里于父跟到哪里,俩人不时交换一个腻歪的眼神,轻柔的说些什么,在这样恩爱的夫妻面前是会让人如坐针毡尴尬非常的。
然而于母离开一会儿,于父立刻用甜腻腻的声音奚落于跃:“还不如你一开始谈的那个,好歹人家是搞学术的,商人重利就不说了,再说还是上海人,伊否嫌鄙侬司苏北宁呀。”他话语里恶意满满。
于跃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你打发打发日子我就不管了,还往家里带呀?一个不如一个的,什么眼光。”
于母回来于跃立刻告状:“我爸爸笑话小陆。”
“是吗?”于母去看于父。
“没有呀,我就是问了问他是哪里人。”于父一脸无辜。
于母立刻用责备的眼神看向于跃。
“你说!他是不是骂你。”于跃问陆正渊。
于家一家三口把视线投到陆正渊脸上,他大跌眼镜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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