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徇蛮不在乎地笑了笑:「反正我们是同一阵线的,你看完又不会坑我。」
朱掣默然片刻,看向他被衬衫遮住的手臂:「你手上的伤还好吗?」
温徇撩起袖子展示道:「没事,快癒合了。」
朱掣看着绷带想说甚么,可见他认真,又收起话继续往下看:「这甚么?神童神女?还游街?」
「黑羊祭游街本就是圣地的惯例,但神童神女却是路翔主张的新规则,已经持续三年多了,原因不明。」温徇也没把袖子放下,就撑在沙发背上专注地盯着萤幕:「我的想法,既然目前我们还在等囚禁小孩的人露面,那得先在路翔这边有点进展,到时候庆典就派人跟着,看他会不会在这事上动手脚。」
「和尚那边你会管到底?」
「当然,既然让我遇到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温徇抬眸对上朱掣怀疑的视线,不禁有些无奈:「我刚刚挡你真的只是怕打草惊蛇,别误会。」
朱掣撇了撇嘴:「其实当时可以先去看一眼……」
「你当时眼都气红了,如果真的要问也是我来问比较好。」温徇见他仍紧盯自己,摊手叹了口气:「你看我最后有拦你吗?」
「……」
「现在只知道他有嫌疑,小二也说过他手上没有痕跡,法器也没有落漆,而且就算真的碰过,这么明显的罪证就在自己手上,会不洗掉就等你发现?所以比起你拿这去质问他,我们先找到有力证据再一併推翻不好吗?」
朱掣盯着那张笑脸,好一会才别开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热心肠的。」
温徇笑而不语。
「不过话说回来。」朱掣顺着资料看下去,眉头微微拧紧:「如果是选那甚么神童神女的话,游街祭祀的工作怎么说都多少跟那个和尚有关係吧?和尚现在中枪伤在医院,那谁来补缺啊?」
路家。
「进医院了?」路翔蹙眉,一如往常靠在办公椅上:「怎么回事?」
「听说是遭到刺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病房门口被警察守着。」
「直接进去看不会啊?」
「不、不是,人不让进……」
碰的一声,一个瓷杯砸在来人脚前碎了一地,吓得他原地哆嗦了下。
路翔愤恨地抽回砸杯的手:「哪个王八蛋拦的!有手吗!收拾人还要我教?」
「但那是,就,也有军方的人,那军方就是首领的人,我们不能硬闯啊……」
「又来!又是他!我他妈真是两辈子欠他温家的!」路翔狠狠踹了桌子一脚,额角气得直抽:「跟我玩兔死狗烹?呵!作梦!」
「现在怎么办?过几天又是庆典了,那来说的时候顺便问了您能不能代理净明大师举圣火。」
「为甚么要我?他庙里没人了吗!」
「但是在这只有您和教宗身分齐平,这又是圣地人民最注重的年度庆典……」
「行!去就去!囉哩吧唆!」路翔一扬手大气道:「顺便记得通知兄弟们,这回庆典结束订一桌大伙好好玩,年尾了,发个红包。」
黑羊祭典当晚,街上热闹非凡。
听说今日是路翔代替和尚举火,朱掣舔着刚买的猪造型麦芽糖在沿途商店听了一圈,只听到人嫌弃这兵油子能不能操持事,害得连他这个外来人也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把一个好好的祭典硬生生搞成阅兵大典。
不过这也不是他需要担心的就是。
他只要注意那十二个孩子就好。
按照规矩,孩子们在礼成后会被暂时送到庙宇去吃斋三个月,然后才会被送到前来寺庙求取「神缘」的家庭入住,就像普通孩子被领养一样。
朱掣有些不明白路翔要那么做的原因,想到这,他眸光不由阴沉下来。
实在不是他想往那方面想,只是最近的事情让他被迫警惕。
远远见温徇站在人群中,朱掣上前将夹在另一指间的糖递出去:「吃吗?」
「谢谢。」温徇抽过插糖的竹棒,朱掣还没来得及抽回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呃,他就是客气问问……
温徇啃一块猪耳朵嚼进嘴里,喀拉喀拉的吃了起来,目光始终盯着对街庙口。
朱掣错愕:「你居然咬它?」这样不黏牙吗?
「嗯?」
「没、没事。」
朱掣见温徇没太在意,甚至三两下把糖塞进嘴里嚼碎,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露出甚么表情,只能跟着去盯庙口。
时间一到,在数声炮竹声中,车队徐徐从庙口驶出。
路翔站在头车上双手举着铜质火炬,冷硬的军装线条看上去跟柔和的圣火有些不搭嘎,不过群眾的热情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影响,车队过去后表演的人将庆典的氛围炒到最高潮。
朱掣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宗教活动排场,目光好奇地在车队上耍刀喷火的表演间流连,可手肘刚往旁边顶,转头却发现温徇早已不在原地……
『将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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