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并不着急,就好像在欣赏她羞恼的表情,体味她幽深的蠕动。
男人低哑磁性的呻吟,绕在她的耳边,他尖锐的指尖划过她的小腹,她听到恶魔般的低语:
你这里将会孕育你的儿子,你的丈夫……
天未亮。
祝言是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翻身而起,小腹异常的灼热,发觉内裤已经湿透了。
她摸向床头灯,按了几下,还是不亮。
祝言原本还昏沉沉的脑子突然一凉,她为了执行任务,一般手机都开静音,她什么时候关掉静音了?
摸着找到手机,显示屏一亮。
来电:张雅。
张雅?她不是躺在法医所吗?
祝言联系人有存她的手机号码,这是用张雅的手机号码拨打的电话。
是张雅的情人徐宁,还是?
祝言冷静下来,打开通话录音功能,按下接听键。
“祝警官,我好冷,你能带我回家吗?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湿杂的水声混合着哀怨的女音,似乎在很空旷的空间低声诉说,如泣如诉。
“张雅?”祝言不信怪力乱神,但那声音的确和张雅一般无二,甚至连那拉长尾音的习惯都一样。
是录音恶作剧?还是?
这时,门外传来沉闷的撞门声。
砰、砰
一下、又一下
就好像沉重的硬物由远及近撞在门上,锲而不舍,混合着骨头碎掉的声音。
然后,撞击声戛然而止。
最可怕的不是持续的异响,而是异响猛然停止的那一刻。
好像有什么东西,淅淅沥沥地顺着门滑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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