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石通四下看了看,便快步走近床边,卷了被子,把柳绡扛在肩头,往门外走去。
何崇沉着脸,石通这个人他记得,李出几次夸他,说他人勤快又踏实,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他来小院带走柳绡却是为何?
若是柳绡与他有些什么不可能,眼下明明是他强行掳走柳绡,想到这里,何崇放轻步伐,跟了上去。
石通憋着气,扛着人往宅子角落里走,他和李花约好了,由他把人带到这里,交给黑衣人,她还许诺他,等事情平息后,就嫁给他。
石通心里美滋滋,墙角处等着,何崇不比他慢,一会儿就追了过来,躲在树影里,心中疑惑更甚。
就在这时,有影子从墙头一晃而过,几乎瞬间,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角落里。
石通正要开口,见黑衣人抬手制止,便不说话了。黑衣人接过他肩背上的人,扫了一眼,便跳墙出去了。
石通这才松了口气,左右又看了看,才走远了。
何崇闪身出来,匆忙走到侧门处,让守夜的伙计开了门。他一踏出门外,就见远处有个快速移动的暗影,他抬脚就追了上去。
月色朦胧,星子寥寥,夜空中偶有云朵飘过,地面稀疏的林木中,两个人影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往山上去。何崇加快了脚步,林中树影幢幢,他怕慢一步,就找不到人了。
这一带他还是熟悉的,直到发现那黑衣人进了深山,他想更快点跟上,却感受到腿上开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不得不慢了下来。他拍了一下腿,一瘸一拐地往山林深处走去。
寂静的山林里,除了夜枭的哀叫和夏虫的低鸣,听不到任何声音,黑黢黢的一片,似乎望不到头。明明有清凉的山风穿梭于树间,但何崇额上还是布满了汗珠。
至此,他彻底寻不到那黑衣人的踪迹了。
夏夜丛林像是沉默又隐秘的黑洞,再往前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何崇咬着牙,扶着一棵棵树干,继续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不远处出现一点微黄的光,他蓦地燃起了希望,几乎汇集了全身的力气,快速往那处微光挪动。
直到到了那处微光的来源,一间年头已久的木屋门外,何崇连推门的力气都没有,只斜靠在门板上,低低喘着气。
那次去何家找你,你死活不肯从了我,还跟踹伤爷的命根,害得爷不能人道屋内传来一个男声,伴随着鞭梢划过空气,荡起的一阵极轻的嗡鸣。
门外的何崇身子一僵,他听出了男声是谁,只是姜番这下三滥的歹人什么时候去过何家?柳绡没有跟他说过
是你活该!门内,柳绡瞧着他印堂发青、眼圈乌黑的样子,再听他说这些话,只觉得痛快,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被粗麻绳勒住手腕,吊在横梁上。
贱人!姜番手一抬,鞭子便甩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柳绡肩头,一道狭长的红痕顿时显露出来。
柳绡忍不住闷哼一声,庆幸自己睡前因为太困,而没有脱掉外衣,多少能减缓鞭子的冲力。
而门外的何崇手抵在门上,已经紧握成拳。
啧啧,真是可惜了一身好皮肉,姜番绕到她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天我走后,你是不是跟何家老二搞上了?来,告诉爷,兴许爷会让你走得舒坦点。
柳绡气得发抖,血口喷人,呸!
不说?那就见识下爷的本事。姜番说完,抬手一鞭打在柳绡背上,左一下右一下,片刻的功夫,柳绡后背已经伤痕交错,血迹斑斑。
见柳绡紧咬着嘴唇,半声不吭的样子,姜番被惹怒,又开始鞭打她,密集不断的鞭子落在她身上,原先完好的衣服几乎碎成条状,可有可无地挂着。
姜番打了一阵,开始气喘吁吁,他瞅着柳绡身上的碎布片,一把扯了下来,雪白身子上露出深深浅浅的血痕,他伸手沾了点,放进嘴里,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你越叫我越开心!姜番狞笑着说道,柳绡,你本来在柳家也不受宠,夫家也没什么势力,为何不跟着我呢,你要是当初从了我,我保管你锦衣玉食,何至于挨今天这顿打呢?
姜番把鞭子扔到一边,抱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上下摸索,舌头溜溜地舔舐着她的伤口,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以为你从镇上何家逃到庄子里就没事了?知道何大是怎么受伤的么?哈哈,对付他简直轻而易举,更别说收拾你了,柳绡,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柳绡忍着手腕和身上绵绵不断的巨痛,恨不得昏死过去,她说不出话,牙齿已经嵌进下唇肉里,连啐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恨恨盯着姜番。
门外,何崇慢慢起身,扶着腿,悄悄离开了。
这样的美人,怎么就不开窍呢?姜番乐呵呵地玩弄了一阵,当察觉下身依然没有反应时,脸色立即转为阴狠。
他从怀里掏了几下,拿出一个物件,撇开破碎的裙布,就要往柳绡腿间送。
柳绡大骇,那东西像是玉制的,乌黑光亮,三指粗,约莫六寸长,她忽然意识到姜番要做什么,开始不要命地晃动身体,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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