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绡!你是怕别人发现你的丑事,所以不敢出来见人了吗?”还是那个刻薄的声音。
阿霜皱起眉,走到门后,“来了!什么人啊!在别人家门前大呼小叫的,真是不懂礼数!”
“你算什么东西!赶紧开门!”
阿霜慢吞吞地打开门,迎面就飞来一个巴掌。
她下意识地一退,迅速合上门,将将把那只手夹在门缝里。
“狗东西!伤了本王妃的手,是不是不想活了!”柳心珍猛地把手抽回来,看着手腕处的一道红痕,怒斥道。
“真是什么下人随什么主子。”柳心瑶冷笑。
阿霜从门缝里看她们,“你们到底是谁?我家主人再怎么样,也没像你们这样泼妇骂街,骂到别人家门口来。还王妃,就你?真是笑死人了!”
柳心珍气得眼睛发红,她从去了继王府之后,没少受人白眼,不管是府里其他主子,还是下人,都不把她这个县令之女放在眼里,还害得她没了孩子,连和继王唯一的牵绊都失去了。
但那是王府,她忍气吞声就算了,现在柳绡身边的一个下贱女人,也敢这么跟她说话,真是把她气坏了。
柳心珍正准备去踹门,结果被拉住了手,她回头一看,“姐姐,你拦我干什么,我要进去,撕烂她的嘴,然后找柳绡算账。”
“珍儿,你急什么呢,她既然回来,那肯定是不会再走了,”柳心瑶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阿霜,“你去跟柳绡说一声,就说她两个妹妹求见。”
阿霜重新关上门,想了下,才往西院走去。
“夫人,是柳家那两个女儿,在门外不依不挠的,”阿霜站在竹椅边,看着柳绡平静的脸色,“要不我回绝她们,说你身体不适,让他们别再来打扰了。”
“阿霜,你先去告诉凌妈,让她带宁儿去内屋,然后去开门,放她们进来。”柳绡看向阿霜,“就算你一时能赶走她们,她们下次也还是会来,吵嚷不止,白白让人议论。”
她倒不是在乎这些议论,主要是难得的清静日子,不想被一些闲杂人等打扰。
“哎,我这就去。”阿霜摇摇头,夫人这都是些什么同父异母的姐妹,丝毫见不得别人有半点好是吗。
柳绡继续闭目养神,直到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
“早就听说明州的风水养人,果不其然,柳绡,我的好姐姐,你看起来比之前更添韵致了。”
柳心瑶半眯着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头上只别了一支式样简单的翡翠金簪,乌发如瀑,笔直地垂在椅后,肤色明亮柔润,虽然只穿了一件绛紫的衣裙,但仍然能看出那副玲珑身段。
“本宫听说你还和小叔何岩生了孩子,算算时日,你们可够猴急的,怕不是老大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勾搭上了?要不为什么成个亲,都跑到外地去?”柳心珍不服气地说,瞪着她的眼神,冒着熊熊妒火,像是恨不得把她烧死。
凭什么,她在王府就受排挤,吃穿也拿不到最好的,柳绡不过下嫁给铜臭商人,日子过得比她还滋润?
“你们来做什么,我和柳大人之间的父女情分早就断了,自然没有去请示的必要吧。”柳绡慢慢睁开眼,看着浓妆艳抹的两人。
“这话说的,父亲终归是父亲,就算他有错处,我们当女儿的,还真跟他计较不成?落下不孝之名,传出去可不好听。”柳心瑶状似好心地劝道。
“我要是在乎什么名声,就不会回关河县来,也不会在回来以后,始终没去拜访他们。”柳绡淡淡地说。
“至于生孩子,那不是夫妻敦伦自然而然的结果吗,我儿只不过稍早些出生罢了。”柳绡见柳心珍脸上显而易见的愤怒,想起她进王府的事,怕不是名声、孩子都没了,来找她出气了?
“心瑶,你说是不是?比起我,你们才是真正的姐妹,”柳绡又说,“心珍有什么困难,心瑶你要多帮她,心珍虽然进了王府,但自家姐妹,你也可以多跟着心瑶学学。”
要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困难事,当初在溪山上,柳心瑶不是瞒天过海,非常乐在其中吗。
柳心瑶目露怀疑,猜测她是知道什么,还是随口一说。柳心珍倒是不着痕迹地瞥了柳心瑶一眼,自家姐姐干的那些龌龊事,她也有所耳闻,甚至还有传言说,她的那个小外甥是个野种。但她柳心珍可是嫁进王府的人,怎么可能像姐姐那样放浪,人尽可夫,甚至混淆夫家血脉……
“你们别杵在这里了,没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柳绡下了逐客令。
“柳绡你这长姐当得可真好,本宫和瑶姐姐来了这么久,你既不看座,也不上茶,现在还直接赶人了。”柳心珍愤愤地盯着她。
“因为你们是不速之客啊,招待不周,还请王妃和姜夫人见谅。”柳绡扫了她们一眼,实在不想跟她们再有什么交集。
“阿霜,送客吧。”柳绡在宽大的竹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
柳心珍正想冲上来打她,结果被阿霜及时拦住了,“王妃,既然来别人家做客,多少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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