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样,也不敢太过抗拒他,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违逆过师兄,只在被他喜欢被他困住这?件事上,踏出了她从前从未有过的一步。
她总在裴谨面前妥协,这?似乎已经?成为她下意识的一种反应。
“那就?这?一晚。”宁卿坚持自?己那仅有?的所剩不多的底线。
“而且你不能动我。”
裴谨掀起?眼帘, 睫毛扫到宁卿颈部的皮肤,“这?个“动”, 是?什么意思?”
“你自?然知道。”宁卿闷声道。
裴谨紧贴在她的后背,宁卿窝在他怀里, 温暖又毫无?攻击性, 让他贪恋地想一直如此抱下去。
夜深人静, 相?拥的两人显出几分温馨,裴谨低声问:“猜猜师兄会送你什么新?婚之礼?”
宁卿听?他说起?这?个,那点零星的困意也彻底没了,总觉着,这?个新?婚之礼不是?个好东西。
“猜不到。”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裴谨并未生气,揽住怀里纤细的腰,“那阿宁想要什么?”
她宁愿师兄离开这?里, 回到他自?己房中,这?就?是?她想要的新?婚之礼。
“随便什么都好。”宁卿闭上眼睛, 说完便不再开口。
裴谨握住她的手,指腹顺着她的指缝往上,微凉的指尖攀在她的指背,凉得她一颤,有?时他的指尖凉得似冰,而与她纠缠时,又热得像是?翻滚的沸水。
宁卿脑中控制不住地想闪过以往与师兄交缠的画面,心神一震。
不止如此,前几日夜里她偶尔也会梦到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但是?她将其归结于身体的正常需求,没敢细想。
现下,再次生出这?股感觉,她有?点慌张,她喜欢纪樾,为何?会对师兄生出……这?样的想法。
裴谨完全不知她在想这?些,与她十指相?扣,扣得很紧,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裴谨拥着她入眠,而这?一夜,宁卿又做了一场梦,梦境灼热潮湿。
醒来后,她的神色茫然,双颊泛红。
裴谨醒来时就?看见这?样的她,鬓边的碎发微湿,他神色略变,探出指尖轻抚,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了?”
宁卿逃也似的避开他的触碰,连忙摇头,“没事。”
她掀开被子匆匆起?床,男人也紧跟着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换了一件平日穿的长衫,掌门服只在正式场合穿,平日并无?特别的要求。
素净的衣裳比起?掌门服少了许多锋芒,宁卿面对这?样的师兄压迫感顿时消减。
等?着他出门,她好换衣裳,但是?他始终站在原地,没挪动半分。
“师兄,你出去一下。”宁卿皱眉下了逐客令,两人僵持半晌,裴谨才缓缓走到门外。
宁卿在门关上后,三两下将衣裳穿好,特意等?了一会儿才出门,却不成想,师兄还未离开。
裴谨听?见声音抬头,淡淡道:“阿宁换个衣裳还真久。”
她故意的他难道看不出来吗?裴谨自?然看出来了,他笑了笑,“那师兄就?先去苍羽殿了。”
离开前,他转身特意对宁卿说,“夜里,我会回来。”
裴谨意味深长地看了宁卿一眼,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山下的苍羽殿。
他翻开已经?由宗门执事送到书案上的文书,执笔翻看,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堆叠的文书,偶尔长眉微皱,提笔批注,果?断干脆。
他全权接过宁卿的婚事,在让弟子按最?高规格处理时,又补充了一句,“将云霖殿也一并布置了。”
弟子茫然,“?”
云霖殿不是?已经?修缮好了嘛。
“掌门,可?是?有?不满意之处?”弟子显然理解错了,他往那个方向想了后,立即自?动修正,以为是?云霖殿哪里不合裴谨的意。
“并无?,将云霖殿按喜房布置。”
这?婚事是?宁卿与飞云峰弟子的,怎会布置云霖殿,难不成婚后宁卿和纪樾也随她师兄住,可?这?……有?点奇怪吧。
弟子又问:“是?布置云霖殿的偏殿吗?”
“正殿。”
一左一右两个弟子对上裴谨波澜不惊的眼眸,心中一颤,立即垂头避开他的视线,看样子,并非玩笑之语。
弟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恭敬地退至殿外,一离开裴谨的视线,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皆在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也不知他们?是?多想了,还是?真的会如他们?猜想那般。
时隔两月,苍羽殿各处再次挂上红绸,喜气洋洋一片,甚至比之前裴谨与古伊莎的婚事更为隆重,弟子们?见此不由感叹,有?个这?般重视自?己的师兄可?真好,此刻已经?能够预见一月后婚礼的盛况。
身为新?娘的宁卿还无?半点感觉,成天待在青梧山,不是?修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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