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樾现在并不是狐狸形态,若是待在她屋里,那没地?方休息。
“不然你去?房里吧。”她换个地?方修炼也是一样的。
“没事,我回去?也是修炼。”
听他这么说,宁卿不再纠结,她从芥子袋里取出一个蒲团,递给纪樾,“你可?以用这个。”
大概有纪樾在,晚上宁卿并未被那狐妖操控,耳边也再也没出现过那道阴柔的男子呼唤声。
她很?快全身心沉浸在修炼里,屋中盘腿坐在蒲团上修炼的纪樾缓缓睁眼,看向闭着眼睛的宁卿。
看了片刻,他微垂双眸,神色渐渐黯淡,他能感觉出来?,宁卿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他偶尔会想,之前她主动的时候为何自己对她有百般的偏见,她现在选择远离,自己反而忍不住靠近。
但事情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将所有的情绪压下,他沉下心认真修炼。
夜晚安静,就在两人?皆沉心修炼时,桌上茶杯突然落地?,瞬间碎裂,碎片溅到?纪樾身上,锋利的瓷片划过他的脸,留下一丝血痕。
他看向那凭空掉落的杯子,皱了皱眉。
宁卿也被这动静惊醒,以为是那狐妖所为,手中抛出灵力将烛火点燃,她一眼便看见纪樾脸上的痕迹。
下床掏出愈合膏递给他,宁卿警惕地?环视了周围一圈,“刚才发生了什?么?”
纪樾看着宁卿手中的瓷瓶,并未像以前那样推辞,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宁卿的手心,他立马垂下眼,眼神颤了颤。
“杯子落下来?了,可?我并未感知?到?那狐妖的气?息。”纪樾回答。
他捏着瓶子一直没动,宁卿提醒道:“你脸受伤了。”
脸上微微刺痛,纪樾挣扎半晌,抬眸对上宁卿的眼睛,“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涂吗?”
宁卿指了指他身后,“那里有镜子。”
意思是他看着镜子就能涂了。
纪樾心中涌出淡淡的失望,“我有些疼,你能帮我吗?”
看着他那道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宁卿欲言又止,他确实是在她房内受伤,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才在这里守着,现在他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她直接拒绝好?像有些不近人?情。
“嗯……你可?以自己来?吗?”宁卿忍不住问。
“不能。”纪樾直直地?看向她。
这回答怎么和宁卿想象的不太一样。
纪樾一直看着她,让她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他这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让宁卿感觉有些古怪。
“你……”她想问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但好?像问出来?有些难以收场。
宁卿从他手里拿回药膏,打开盖子,直接挖出一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到?他脸上的伤口处,那似快要愈合的伤口几秒便恢复,除了残留的血迹不见任何疤痕。
这丝血迹却不损他的容貌,反而让他的容貌越发妖冶,鲜红的血迹映在他白得似雪的肌肤之上,宛如雪地?红梅,纯洁又惑人?。
宁卿竟然有些晃神,陷入他那双剔透多情的眼眸里。
回神后她有些心惊,果然还是不能离纪樾太近,毕竟他的长相完全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宁卿赶紧拉开和他的距离,“好?了。”
她身上淡淡的甜香随着她的离开消失,纪樾抿了抿唇。
他发现,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之前压下来?的情感,随着这次和宁卿的独处,不断放大,甚至到?了他难以压抑的地?步。
这一个小插曲结束,屋内又恢复安静。
那个茶杯到?底是怎么滚落下来?的,两人?都不清楚。
继续待在这里危险,宁卿打算离开,历练归历练但是犯不着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走之前她去?向客栈掌柜打听镇上售卖丹药最大的铺子所在的位置,她昨夜修炼之余炼制了不少丹药,打算用这些换取灵石,她身上的五百灵石不太够用。
掌柜从昨日就发现宁卿和一个貌美男子结伴出入,甚至今早两人?还是从一个屋里出来?的,这两人?又长得实在太过瞩目,想不注意都难。
他瞧了两人?几眼,告诉了宁卿大概的方位后,忍不住多嘴,“姑娘,你和你夫君还是早点离开这儿,你们长这么好?,容易被盯上。”
一个还好?,现在再来?一个,那狐妖可?是男女通吃,都不放过啊,她俩这出去?不是成为活靶子吗。
宁卿没想到?她和纪樾接连被认为是夫妻,她俩难不成长得很?像?
“掌柜,他不是我夫君,我们只是好?友。”
好?友一大清早从一个房里出来??掌柜以为是小姑娘脸皮子薄,也不再多说,“反正你们能早点离开就早点离开吧,这里不太平。”
而且人?在他客栈,若是两人?出事儿,还不是影响他生意。
“多谢掌柜,我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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