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怎么不脱光?
宁卿很想反问他, 但她怕自己说出来后难以收场, 反而自讨苦吃。
“我要穿衣裳。”宁卿重复了一遍。
裴谨有些无奈, 轻叹了一声,揽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胸口的被子就要滑下来,宁卿立即捂住,才不至于走光。
他下床去取衣裙,这几日来回从宁卿房里拿取衣物也不方?便,他便将所?有的衣物一并移到?这边, 和他的衣裳放在一处,柜子里一半是?他的, 一半是?阿宁的,两人反正?也要成亲了,提前罢了。
他看着柜子里让人眼花缭乱的裙子还有另一边的肚兜,柔声问:“阿宁,你?想穿什么颜色的肚兜?粉的,白的,还是?青的?”
他没说一句,宁卿的脸色便红上一分。
“随便。”
裴谨按自己的喜好挑了件青色的,上面绣着兰花,他又挑好中衣,回到?床边。
宁卿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下意识拉紧身前的被子,师兄,该不会要给她穿吧。
男人拉住宁卿身前的被子,但没拉动,宁卿紧紧拽住,“师兄,我自己穿。”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目光闪烁的少女?,手上用力,就将被子拉开,一具雪白的少女?躯体顿时出现?在眼前。
她的手捂在胸口不愿放开,男人也没强拉开她的手,仔细地将肚兜细带挂在她的脖颈,在系腰后带子时,轻轻拉开宁卿环在胸口的手。
有肚兜遮挡胸口,宁卿稍稍松了口气,但后腰时不时的触碰让她绷紧身体。
“阿宁,别紧张。”裴谨低声道。
他眼里并无欲念,就像替宁卿穿鞋穿衣裳那样坦然。
宁卿怎么可能不紧张,他之前甚至拉着她的腿……做那种事情。
或许是?她中蛊陷入沉睡时师兄也替她穿过,甚至将她浑身上下擦洗了个遍,她不算特?别排斥。
人果?然不能放低底线,宁卿心想。
宁卿在深夜再度陷入沉睡,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未醒来。
裴谨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翻看手中的书,这是?他自己找来的读物,据说小姑娘最喜欢书中这样的男子。
书中守则第一条,男子应一切以女?子为重,尊重她的意愿。
守则第二条,男子要留给女?子足够的空间,不能随意拈酸吃醋。
裴谨皱皱眉,不能吃醋么。
守则第三条,男子应为女?子装扮自己,获得她的欢心。
这条倒是?不难。
守则第四条,妇唱夫随,女?子做什么,男子该听从跟随。
他一条一条看了下去。
将书看完,宁卿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夜晚安静,床上的少女?身形单薄,面色苍白,胸口没有丝毫起伏。
裴谨捏着她的手心。
“阿宁,你?为何还没醒?”
古伊莎告诉她,宁卿嗜睡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她现?在睡了一天一夜却还未醒来。
裴谨在床边又坐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一早。
太阳初生?,璀璨的阳光透过云层,笼罩整座青梧山。
窗外竹影轻晃,摇碎一地金光,湖面微风轻漾,安宁寂静。
少女?也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在她身上,身形单薄得几乎要看不见。
裴谨没有由来的,生?出恐慌。
他倾身替宁卿掖了掖被角,在她唇上轻吻,软软的,却并没有以往的温度。
裴谨起身离开房间。
滴着水的潮湿山洞,洞壁上结着蛛网,虫蚁在洞壁上不断攀爬。
偶尔虫蚁顺着奄奄一息女?人的腿往上爬,铁链摇晃撞击,在昏暗的洞穴里回荡。
垂着头,长发披散盖住面容,浑身肮脏恶臭不堪的女?人听见脚步声,立即看向?洞口的方?向?,满眼的渴求。
靴子踩到?碎石之上,声音越来越近,女?人眼里的光却越来越亮。
待人走到?她面前,她剧烈晃动身体,铁链撞击声嘈杂刺耳。
她不断开合嘴唇,想要拼命告诉男人什么,但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猛然掐住,她背对着岩壁,身体悬空,不断地蹬着腿,满脸惊恐无措。
“我早说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掐在女?人颈部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古伊莎眼球突出,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却毫无用处。
他掐住古伊莎的手并未放开,“阿宁为何睡了两日还未醒?”
“你?若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古伊莎不断开合双唇。
裴谨注视她翕动的唇,冷声道:“这次过后她就会醒?”
古伊莎不断点头。
男人却并未放手,咔嚓一声,直接将她脖颈拧断。
还未断气的古伊莎难以置信,极度愤恨之下身上瞬间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根极细的银针被灵气包裹,瞬间擦破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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