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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
宁卿几下将小狐狸盖好,过去打开房门,门口站着已经沐浴完的男人,他披着一身月白素袍,身上还带着点点湿气,散发淡淡清香。
不知为何,宁卿总觉得师兄脸色有些红,狭长的眼眸潋滟。
那个词叫什么,秀色可餐?
宁卿止住放飞的想法,问:“师兄,怎么了?”
“那只狐狸呢?把它给我吧。”
“在里面呢,窝我都给他做好了,就不劳烦师兄了。”宁卿侧了侧身,让裴谨能看到桌上被被子围着,这露出个圆滚滚脑袋的小东西。
“这东西怕是会扰到你。”
“它很乖的,不会吵到我。”
见她坚持,裴谨也不再多说,“若是吵到你就来找我。”
“好!”
裴谨回屋后没有就寝也未打坐修炼,手上握着一卷经文,却未翻动一页。
烛光下,男人的挺拔的身影在窗纱上轻轻晃动,长发垂落至脚踝,静静坐着。
半晌,手中出现灵讯玉简,找到好友询问,【兰溪,你可知晓宗门左脸有一伤疤的杂役弟子?】
修仙界大多数人夜里并不睡觉,那边很快有了回音。
【我略有所知,几日前在宗门考核时见过一面,并无特别之处,为何突然问起他?】
裴谨并未回答,而是回:【他入宗时登记的文牍可否传我一份?】
兰溪掌管宗门弟子登记文书,并不算难事。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裴谨手中便出现一册书卷,其上详细记录了纪樾的身世,但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裴谨也没看出特别之处。
手上施法,又将这文书隔空送到了好友兰溪的手上。
明明宁卿只是简单地看了那小弟子几眼,他却左右觉得不安。
放下的灵讯玉简震动,拿起一看,是兰溪。
【钦言,近来太清秘境似乎有异动,你可曾听闻?】
【掌门曾有提及。】裴谨回。
【或许你我二人得下山前去探查一二。】兰溪难得正经。
说起这个,他笑骂,【算算你我都有多久没下山了,天天待在你那青梧山,你师妹离了你又不是不能活了。】
吊儿郎当倚靠在摇椅上的兰溪揶揄,【就你这样,以后你师妹嫁了人,你这个师兄难道还一并嫁了去?】
【她不会。】裴谨回。
【哼,你当你师妹还小呢天天跟着你,再过些时日,她怕是就要抛下你下山了。】
裴谨皱眉,有些看不懂兰溪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丹峰的奎河长老有意收宁卿为徒。】
准备来说,宁卿算不上是元岐尊者的徒弟,毕竟还未来得及进行正式的拜师礼,尊者便仙逝了,宁卿没有修炼天赋,后期服用天材地宝才勉强能够修炼,但她擅长炼丹,若是好好培养,不一定会比修炼差。
兰溪久久没收到好友的回复,索性又躺了回去,反正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哟,最是留不住。
【你从何处听来?】
【何处?我可是万事通,宗门里什么事情瞒得过我,奎河长老已经在向掌门要人了,掌门应当是担心你不同意,斟酌着如何告诉你呢。】
【我看啊,你干脆娶了你那师妹得了。】兰溪摇摇扇子吐槽。
【胡言乱语。】裴谨留下这四个字,便关闭玉简,不再回答。
想起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裴谨脸色微沉,大手结印,空中便浮现出一块巨大的镜子,而镜子上,正是今晚夜宴的全部回放。
他一点一点毫无遗漏地看着,但看到最后,锁定了那个给他倒茶的弟子。
这弟子他并不认识,镜像不断往前拉,这个弟子一日内的行踪尽数在他面前播放,然后,他注意到一个陌生女修,是她用灵石收买了弟子。
手中灵力涌现,点点灵力化作女修的模样,隔空传送到兰溪的面前。
再次打开灵讯玉简,【帮我查查这个女修。】
兰溪震惊,【你该不会是想通了,舍得看别的姑娘了吧?】
【兰溪,这并不好笑。】
【我可不是在讲笑话。】好吧,看样子,裴谨是不可能看别的姑娘的。
【明早给你答复。】
【多谢。】
过了一时半刻,裴谨又言:【若是找到,不必告知与我,处理了便是。】
态度漠然,一言便定了人的生死,和众人认识的凝华仙君仿佛不是一个人。
兰溪自少年时就和他相识,对他的性子虽然再了解不过,可有时还是会对他的言行感到心惊。
【那女子做了何事?】兰溪忍不住问。
他等了等却没收到回答。
以前他并未看出裴谨有何不同,他温和耐心,待人接物也极为有礼,可相处久了,他才发现他内心极其冷漠。
就仿佛只是罩了一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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