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越被卫琢这番话给震得不轻,待他想好如何驳他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他看起来有些怅然若失。
不是的...
不是像卫琢说的这样...
不知姜霁和是何想法,但自己真的不是...
想起与卫珃的初见。
是在入书院前一年...
她就什么都没做,只是几句话和一个背影,他甚至都没看清她的长相,就不知怎的扰乱了他的心。
那时慕夏半晌,
他当时与三兄在茶楼喝茶乘凉,他三兄撑着肘懒懒散散地往窗外望着。
哎...五弟...你看那个小娘子...长得真好看...长大后必定出落的更加美丽。
他翻了个白眼,这老三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怎得就是个花痴呢。但凡是长得还能看的娘子他都说好看。
真的好看...你看看...他三兄推了推他说。
他不耐烦地往窗外看去,只看到两个背影蹲在地上在向摆摊的老翁说些什么,一高一矮,看起来就是一男一女。
呵,有主的人了,还有何看头。
她转过身去了,你待她转过来的...老三还在耳边聒噪...
真的是...早知道和四姐出门了,老三话是真的多。
他正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看着楼下,就听到一声笑后一娘子声音传来我可是赢了您。
哈哈哈哈,娘子天资过人,老朽输的服气。
是翁翁承让...黑衣娘子拱手一礼后想转身就走。
这时他才看到,原不是在那买东西,而是在对弈。
她转过身来,脸上还带未散去的笑意,眼神随意地往这边一扫,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他后知后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内心无语道,老三是否有毒,给自己都影响了。
小娘子稍等,老朽观你面相,看到你日后必定飞黄腾达,佳人在侧,左拥右抱...摆摊的翁翁
说些吉利话想讨些赏钱。
哈哈,卫某当借翁翁吉言。阿渠,翁翁方才同我下棋也辛苦了...
只见这娘子身旁的高大男子,从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出去,道翁翁辛苦。
是主仆吧...奚越心微动。
二人行罢礼离去。
摆摊的翁翁摆好棋盘后依旧坐在阴凉处,看起来像是快睡着了般。
当时不觉得如何,那娘子离去后只觉得兴致缺缺,没多久就与老三家去了。
可那天之后,就感觉缺了些什么。即使得了母亲嘉奖也觉得少点意思。到底什么呢?
直至某天与三兄四姐一齐出门,在上回看见那娘子的茶楼门旁走过,他才恍然...
原来是...
可他还没有见过她正脸是何模样,也不知道她是哪家娘子。
容貌是否上佳,不那么好看也无所谓...这样就不会在外沾花惹草了。
是否上进,是否值得依靠,虽然心乱,但还是有很多担忧...
哦,是了,她当时好似说过自己姓卫,还是魏?
得让父亲去打听打听了...
看年纪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少,想来并未娶亲吧。
后得父亲打听到,原来是大理寺卿卫霖大人家的嫡女...
并未婚配...
他后来在街上,郊外,宴会上都偷偷看过她许多回,只是从未敢上前与她打过招呼。
后又得知她会进书院,自己才会去求了母亲,说自己想去落崖。
在大家去选课的时候,他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才会晚去一步。
也是那时他与她得第一次正式会面。
她第一次对自己笑,笑的真好看啊。
和老三一起玩久了,已经中毒颇深。怕自己不知道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遂才转开了视线...
后来才意识到好像那样很不礼貌,不知道是不是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再后来,他们成为了同窗,她也偶尔与他话谈,可他真的怕说出的话词不达意,所以故作冷淡。
与她同修一门课,与她慢慢接近,才发现她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许多许多。
就像每个郎君梦中的未来妻主一样,她学问渊博,勇敢赤诚,善良,心中有沟壑。虽许多郎君向她表达喜爱,她一直恪守君子之道,从不玩弄他人。
一切美好的词安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好...
可就是这样...
他一直偷偷注意着的,惦念的,晚上梦到第二天心情都会更好的人...
却不是他的。
他没能成为她明媒正娶的正夫,真的好难过。
可是...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就这样从她的生活里消失。
不可以。
转念一想,
嘿,
不能成为她的正夫,当个侧夫也不是不行。
总归能与她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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