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没多长时间,它看到有人挎着猎枪经过,它立刻冲了出去,假装要咬那只崽子,口中呜哩哇啦凶猛地叫唤着,牙齿却舍不得在崽子身上重上一分。
猎人惊跳到一旁,立马将枪抬起来。
大概是看到这是一只瘫痪的狼,他并没有立马开枪,而是出声恐吓。
它配合地放下崽子,费劲地钻进草丛,然后看着那猎人,小心地捧起崽子,翻看了一下,然后拉开自己的棉袄,将崽子小心地揣在怀里,回屯里去了。
在这一刻,它莫名地心安。
随后,它转身回到自己的土洞,嗅了嗅母狗,然后顺着猞猁留下的气味进入山林之中,再没有出来过。
而那只崽子,不断地长大,非常地强壮、凶猛,成了猎人打猎最好的帮手,也是那个并不富裕的家最好的守护者。
同它一起长大的,还有另外几只笨狗,两年后,它同其中一只体毛黄色,脸上到肚子毛色发白的狗也有了后代。
正所谓黄狗白面金不换,猎人对这只狗非常看好,别看是只母狗,却嗅觉灵敏,非常凶猛,仅在狼狗之下,被当做第二头狗来培养。
但一个猎人家里边,终究还是养不起太多狗子。
有一天,另外一个猎人来到屯里,花了五块钱,挑走一只同样是黄毛白面的小母狗,欣喜地,当场就给这条狗取了个名字——元宝。
番外二:白玉
清朝时期,皇上索要的海东青,其实是隼中极品。
最高层的一个隼,就是矛隼。
像猎隼、游隼,都是海东青的一种。
当时,只有皇族人可以玩海东青。
鹰的尾巴用胳膊一压,就会张开,隼的尾巴不会张开;最大的特点是眼睛,鹰的眼睛是黄色的,而隼的颜色是黑的;再有一点,隼的嘴巴上有凸起,像是有牙一样,咬合力非常轻,成年人的手指头甚至能被一下子咬断,而鹰的没有。
而之所以历朝历代如此受重视,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能翱翔万米高空捕猎天鹅,更是因为其忠诚。
农历八月,农场里寒风刺骨。
早下的一场大雪,覆盖着大片田地,旁边的仓房里,屯里几个农民正在给苞米脱离,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大片的田地里,即将上演一场生死搏斗。
七年了,按照规矩,养了七年的白玉,必须放归大自然,让它得以繁衍后代。
吕律虽然清楚,驯养了数年的海东青,已经丧失了自己的野性,放出去很难存活。
身为有着一双玉爪,极其稀罕的海东青,吕律很清楚它的价值,不少老外在猎场见过白玉后,都曾想要花大钱进行购买,但都被吕律拒绝了。
如同元宝一样,时间长了,总有情感,吕律不明白这种情愫为什么会这么强烈,它舍不得就这么割让。
事实上,眼下他也不缺那点别人能付出的钱。
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不能就让白玉一直这样呆在自己身边。
他准备让它回归野外,在进行野化训练之后。
这片田地,是当初捕捉到白玉的地方,也被吕律选作它回归的地方。
已经有好几天了,吕律早解开了白玉的绊脚绳子,也拿掉了白玉的眼罩,将白玉抛飞出去以后,他就藏在地边看守庄稼的窝棚里,烤着火盆,像个狙击手一样,透过窝棚特意留出的一个小瞭望口,静静地看着落在树梢上站着的白玉。
在窝棚几十米外,有一只用来作饵的飞龙,被拴着一只脚,绑在一根苞米茬上,不停地挣扎,煽动着翅膀乱窜,想要逃脱。
他在等白玉在没有自己指令的情况下,开始因为饥饿自行猎捕,并逐渐适应这种没有投喂而靠自己猎捕获猎物,进而将养活自己的原始猎捕本能重新觉醒。
它必须适应下来,才有重回大自然的资格,不然,贸然放归,不管不问,大概率只有死路一条。
下边的飞龙挣扎的剧烈,白玉不停地转动着脑袋,早就看到了,但却一动不动地蹲在枝头,等待着熟悉的胳膊一扬,那动作发出的指令。
只是,连续数天时间,每天都将它送到这里,一直不见它主动出击过。
它也没有等到熟悉的跑绳投喂,尽管已经很饿,还在等待着那个它已经习惯的指令。
临近傍晚的时候,吕律微微叹了口气,钻出窝棚,冲着它喊了一声:“白玉,回来!”
在枝头痴站了一天的白玉骗着脑袋看向吕律,震动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然后俯冲下来,临近吕律的时候,猛扇了几下翅膀减速,落在吕律扬起的胳膊上。
在这一刻,它精神头十足。
吕律对它充满不舍,可白玉同样也对他充满着依恋。
可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吕律伸手抚摸着它的羽毛,然后手臂一震,白玉蹿飞而起,这次,它直接扑向在雪地上扑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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