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正如梁康波所说的那样,狼群里起了内讧。
临时组合的狼群,可不是铁板一块。
事实上,就即使比较固定的狼群,在争夺食物的时候,也经常发生抢夺、撕咬的现象,尤其在都比较饥饿的时候,这种情况会更猛烈。
“以前,我听老人说过一个民间传闻的捕狼术,说是一个货郎出去卖货,回来的时候就被十多只狼给盯上,赤手空拳的,能用作武器的,唯有手上的一根扁担,根本抵挡不住。到狼群蠢蠢欲动的时候,他赶到途中一个废弃的屋子,立马躲了进去。
没有别的招,正好卖的货物中有不少炮仗,就被他给弄了好几串在院子里放着,人钻进屋里藏着。
那些不肯放弃的狼,翻过院墙跳进院子里边,全都进来了。一开始闻着炮仗上散发出的火药味儿,不敢靠近屋子,后来发现没啥问题后,就都围到了小屋面前,冲着门窗又抓又挠又叫。
就在这时候,货郎用火柴点燃了炮仗,一时间,整个院子到处炸得噼里啪啦,火烟到处飘。
结果,等炮仗炸完,火烟散了,那货郎隔着门缝往外边看,猜猜结果咋样?”
梁康波笑盈盈地看着几人问道。
张韶峰笑道:“总不可能被炮仗一下子全部炸死了,只是炮仗,做不到这种程度。”
雷蒙则是拍了拍他肩膀:“老二,别卖关子,赶紧说。”
“那些狼死了大半,不是被炮仗炸死的,是那些狼相互咬死了。当时老人告诉我说,狼最是多疑,但也正是因此,也最为凶残。炮仗一炸,到处都在响,它们全都一下子被惊到,立马怀疑周边的全是要命的,相互之间疯狂地撕咬起来,才不管是什么,那是真下死口,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咬死了大半,剩下的在烟雾散掉以后,翻墙逃了。货郎也摆脱了困境。”
梁康波长长叹了口气:“这就跟人一样,往往在很多时候,大事儿不糊涂,却因为一些小的干扰而斗得厉害,反倒最是要命。”
“就跟这现在这狼群一样,因为一些鱼,争得你死我活,忘了本来的目的。”
吕律若有所思地说:“二哥,我现在才发现,你说话还这么有哲理。”
“啥哲理啊,你知道这故事是谁跟我说的?洄龙屯的徐子畏徐炮。听完他说这话,我才突然发现,老五你有多厉害,大事上不含糊,小事儿上不计较,甚至宁可自己亏着,要不是你,哥几个可没那么容易聚在一起。
尤其是兄弟几个之间每次分东西,都是完全亮在明处的,做事儿,也知道克制。哥几个都比你年长,却都没有你通透,要不是你,农场也没那么容易发展成现在这样,唉……感觉自己有些白活了。”
梁康波语气中充满感慨。
吕律则是笑了起来:“可别把我捧杀了。”
“不是捧杀……二哥不这么说,我还没弄明白。现在一想,还真是这样。”张韶峰也是赞同的点点头:“不佩服不行啊。”
吕律却是翻起了白眼:“我咋感觉被你们说得很阴险的样子,其实我哪里想那么多,我想得很简单: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吧,是相互的,自己先付出了,总会有回报……行了,快别说了。听听,林子里咬得特别厉害,是时候来一波了。”
他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略一示意,当先和雷蒙两人,各自上了一辆汽车,将大灯打开以后,看到了疯狂撕咬的狼群,也看到几只被吊住的野狼,甚至已经有狼吃起了同类。
打开车灯的时候,张韶峰等人冲着还在疯狂撕咬的狼群,直接开枪射击。
吕律和雷蒙两人也从车上跳下来,端枪就打。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被射杀了十多只狼。
剩下的狼则是飞快地窜进黑暗中,一路跑远。
也就在那时候,吕律看到一头异常强壮的野狼,迄今为止,吕律看到的最大的狼。
它不断地仰天嚎叫,却也没能唤回那些蹿进黑暗中的狼,它回头朝着吕律这边张望一眼,也准备转身开溜,被吕律一枪结果了小命。
周边很快变得安静下来,黑暗中再看不到飘忽的绿光。
几人靠拢过去,将那些被咬伤躺在地上的狼补枪后,一个个都有些惊讶,就这么一阵子,自相残杀死掉的狼,至少有十三只。
狼王好不容易召集起来的狼群,加上被打死的、捕捉的,得有三十多只,损失了大半。
“看来,明天都没必要打鱼了,车子再装下这些狼,差不多就该满了!”
吕律笑道。
“不挺好吗,两天下来,鱼弄到四千斤,拿去分给村里,每家也能分到不少,你喂狗的,喂仙鹤的,这些狼肉也行啊……说好了,给我留几颗狼牙,准备给家里两个小家伙一人弄一个挂着,辟邪。”张韶峰笑道。
“简单!”吕律点点头。
如法炮制,哥五个将钓到的几只狼一一捆了,然后将它们给拖到帐篷边放在一起,剩下的那些狼,全都集中,装车,却是还差着一点才能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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